太子也許還能接受,但是大臣們卻覺得很是莫名和委屈,因為這太子黨並不是他們想要當的,明明是皇帝把他們送到了太子手上,逼得那些原本隻想中立的人家迫不得已提前站了隊,如今他又來嫌棄大家結黨營私,嫌棄太子勢力過大!
當時我等都擔憂史書上那些父子相殘的事情重演,好在太子是個孝順的,同時也是個有手段的,在那次的風波中退了一步,也將另外兩位皇子死死的壓製住了。
當時誰都以為這種情形應當會僵持個幾年甚至更久,具體時間要看皇帝的壽命有多長,沒想到一切會在一日之內就急轉直下。”
水溶也屏住了呼吸,看來他終於要接觸到關鍵之處了。
“那一日,毫無征兆的京城裏就鬧了兵亂,叛軍竟然攻破了皇宮的大門。”
聽到這裏水溶有些驚詫,太平盛世的時候,國家正強盛,這種情況可不多見。
“好在皇城的禁軍頑強抵抗,暫時頂住了叛軍的進攻,而宮中的人也趁機各處去搬救兵。
當時前後來了兩撥救駕的兵馬,在前麵的那一隊救駕的兵馬遇上了正好去代皇帝祭天回程中的太子。
太子一聽皇宮出了事,救父心切,立即不顧危險的也跟著一起去了皇宮,而另一隊奉命前來救駕的就是榮國公和寧國公。
兩方合力打退了叛軍,沒想到叛軍被擒獲之後,太子卻被攔住了去路。
當時陛下出現在城樓上,言之鑿鑿的說太子無旨擅自調兵,意圖造反,讓寧榮二公將太子拿下!”
水溶好奇心大起,問道:
“這什麼證據都沒有,太子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啊,難道是另一隊救駕的兵馬有問題?”
趙宥拍了拍水溶的肩膀說道:
“若淵你果然聰慧!
太子當時也很是莫名,不知道何處出了問題,但是太子自覺沒有什麼行為不當之處,所以也沒有抵抗,隻是想當麵向皇帝解釋清楚。
沒想到皇帝連太子的麵都沒見就將太子圈禁了起來。
這樣不明不白的想要廢了太子,滿朝文武自然是不能同意,想要深究其中的緣由。
細查下去,先前的那隊救駕的兵馬竟然沒有皇帝的旨意或者虎符,領頭之人言之鑿鑿的說奉了太子的手諭調兵!”
水溶聽到這裏,忽然抬起頭說道:
“這明顯是個針對太子的局,還是個很粗糙的局!
太子在外祭天剛回,有怎麼有空發什麼手諭,這手諭應當是偽造的吧!”
趙宥頷首:
“不錯,若淵你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從皇帝到滿朝文武自然都知曉。
而且幾位內閣大臣拿出了太子往日的筆墨仔細比較,結果證明了那手諭的假的,太子無疑是被冤枉陷害的。”
“那怎麼還——”
水溶剛問了出來就自動將後麵的話吞了回去,因為他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