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語。他心裏很清楚南風這是要跟他斷絕一切往來,她是他看顧長大的,他知道她的心思,他可以護著他寵著她,卻不會與她有任何情感上的牽扯。許久才回過神。拉著梁灣頭也沒回地走進房間。
尹南風看著張日山的背影慢慢消失,心裏感覺特別難受,沉默地流下淚水。意料之中的結果,她並沒有多失望,隻是一下子放不下。擦幹眼淚,將高腳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我心裏有你,但不會強求。我有我尹南風的驕傲,也希望你到時你真記起一切,也有張家人殘留的幾分傲骨。
慢,將之前張日山送我的東西,全部裝起來,還給他。
吩咐下去,從今以後,不許他張日山在踏進我新月飯店一步。
張日山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從此以後,你我再無瓜葛,最好永不相見…
“你不該這麼對小姐的。”駕駛座上羅雀突然開口。
“羅雀,有些人,離遠了,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要是動心了,可能會萬劫不複。”張日山看著羅雀認真的說道。
試探梁灣的事,就此作罷…
戲園裏,寬敞的戲台上。
兩鬢斑白的老者中氣十足地唱著霸王別姬。
“大王,漢兵他他殺進來了……”
“在哪裏?”
“在哪裏?”
“待孤迎敵!噠噠噠,哎呀妃子……”
台下,張日山慢慢走近,坐在花梨紅木椅上聽戲。
“日山來了。”
何老從戲台上下來。他是紅家的長輩,在九門協會裏素有威望,連張日山都不得不高看他幾眼。
日山呐,你可是見過二爺唱戲的人,今天不會是專程來取笑我班門弄斧的吧。
何老,您就別說笑了。
別介,這個老字我可擔待不起。
論年齡輩分,張日山比他要老。他不過是仗著一身老骨頭,才敢喚他一聲“日山。”
張日山輕敲了一下扶手,話鋒一轉:“您,耳聰目明,九門協會的那些人,是什麼模樣您不是不知道。”
何老並不買賬,調侃道:“以你的能耐,生意上能有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你也懂得如何去應對。何況,新月飯店的尹老板對你可是一往情深,估計任何時候她都會願意傾力相助。”
張日山端起茶杯的手一頓,他不知是該驚訝於何老的敏銳,還是驚訝小丫頭的心思在外人眼裏,已經磊落到這個地步。
他不想把她摻和進來“南風不過是個小姑娘,管理新月飯店已經頗費心力了。佛爺夫人,也下過令。九門的事,新月飯店,不許摻和。”
現在的穹祺公司,早不如從前了,人丁凋零,四麵背敵。我想重新整頓一下九門的規矩,他們肯定會對付我,又何必拿她一個小丫頭下水呢?
可是,當初動九門根基的人可是佛爺呀!如果不是當年佛爺發現古潼京,又阻止九門的人進入古潼京,這團牆頭火,也不會燒了八十年。
說起佛爺,何老有些激動和唏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