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萬恒。
“害,一個男人而已,我還不至於那麼小氣,你想要啊,那就拿去吧。”她斜眼上下打量徐遠的矮個頭,轉而笑得意味不明,“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兒……這裏可沒有肛腸科醫生……”
“你!”
徐遠氣急,這不明擺著說他是同,還是下麵那個?!
“我就不上去看現場直播了,您啊~還是悠著點哦。”周瀲一副不氣死他就不罷休的模樣,施施然回自己房間。
反正付雙還在,諒徐遠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不過無能狂怒罷了。
且,他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徐遠蠢得出奇,居然敢把小洋樓的人全換成他自己的勢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小洋樓的野心。
不過也多虧了他,才讓周瀲找到一個突破口。
這一次,她也要坐上餐桌!
沒過幾分鍾,房門被敲響。
周瀲起身開門。
毫不意外的,門口站著長發男人,神色陰鬱,死氣沉沉。
“進來吧。”
安和關上門後,問,“她人呢?”
“計劃有變,你什麼都不用做,配合我就好。”
他沒多言語,隻是蹙眉。
半晌,他話裏帶著探究,“我聽說,你兒子在那人手中?”
周瀲原本坐在床上看資料,聽到這話,轉而抬頭望向狐疑的男人。
她勾起唇角,“你是在懷疑我?”
懷疑她最後會為了兒子妥協,破壞他的好事?
“由不得我不懷疑。”他所知的女性大多都是情感動物,一旦有了子女,更像是兒女的附屬。
周瀲合上資料,起身走到他麵前,問道,“那有沒有聽說,我兒子,是我親手、自願、主動,交到那人手上的?”
她連說三個詞,倒是讓安和不思其解了。
“為什麼?”
這不是將自己的把柄親手送到敵人手上嗎?難道周瀲已經被拉攏了?
周瀲笑得冰冷,眼裏充斥著冷漠,還有對權力的瘋狂。
“不怪你不懂,誰讓你從一開始就有治愈係異能呢,人人都捧著你,隻要你想,數不清的人將你捧上權力的高位。”
“有時候啊,把自己的軟肋暴露出來,讓人捏住,才有可能踏上權力的門檻。”
周瀲說的認真,微微眯著眼,露出一絲譏諷。
“可誰知道,那軟肋是真是假呢……?”
徐遠確實敏銳,她的到來並非“大佬拋棄的情婦”,而是多年的蟄伏以及送出去的兒子,才讓那個人相信自己,把徐遠的位子送給自己。
不過怎樣除掉徐遠以及他的下屬,就是那個人對自己的考驗了。
安和神情微動,聽出周瀲的言外之意。
她逐漸笑得癲狂,盯著他的眼睛宛如利刃,“兒子算什麼?我他媽要權!隻要權!”
“我再也不想伺候那些肮髒的男人!我不想吃惡心發臭的爛肉!我不要再回到那個被隨意踐踏的地獄!”
她要一步步往上爬,她要把那些罵過她婊子的人全都剁碎了喂狗,她也要做別人的主宰!
“至於你。”周瀲冷笑,這個懦夫,“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我會替你收拾的——安醫生。”
安和木著臉,“希望你說到做到。”
說完,他轉身離開。
他不怕被利用,也不怕死。
唯獨怕死也不能讓那個羊肉廠毀滅。
罪惡的地方,就應該讓更罪惡的人去摧毀。
*
係統空間內,地上淩亂一片,豎立的玻璃室內一株株植物不安分的亂動,枝葉搖擺,花枝亂顫。
總的還是比將它們放出來搞破壞的好。
自上次藤蔓胡作非為後,沈月柔把它也關進了玻璃室,這會兒見沈月柔進來,綠色的身體瘋狂舞動,葉子還在打招呼似的上下搖擺。
可惜沈月柔不為所動。
她先是洗澡換了身衣服,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裸露的背後,伏在冰床上寫寫畫畫。
雪白的紙張被填滿,這是她從最開始到現在的所有記憶。
鹮仔細看了一遍,除了他不在沈月柔身邊時的那段記憶沒寫,其他的都較為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