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小女孩也接話：“嗯嗯，叔叔記得要給好吃的賠禮，就會得到原諒啦。”
戚拾安仰頭看著黎詩柳，深黑的眼神流露出明晃晃的渴望，又低頭和兩個小女孩告別。
“叔叔再見！”兩個孩子一起跑開。
戚拾安向黎詩柳伸出手，黎詩柳大大的眼睛小小的疑惑：“幹嘛？”
“包裝紙給我。”
戚拾安晃晃另一隻手的紙巾，又看向不遠處的垃圾桶。
黎詩柳搖搖頭，這樣太親密了。她率先往路邊的垃圾桶走過去，戚拾安無奈跟上。
戚拾安還在便利店買了一瓶水，勉強將冰淇淋擦幹淨，還好黑色的西裝褲不顯濕，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黎詩柳就站在旁邊，戚拾安笑著走過來，張開手掌，是剛剛小女孩們的禮物。
“對不起。可以原諒我嗎？”
黎詩柳斜睨了他一眼，就這？
戚拾安清了清嗓子，把糖果一顆一顆放到黎詩柳的手心上，一邊解釋：“我隻是希望，你能多關注你的上司，黎助理。”
“用心熾誠，原諒我用了一個錯誤的方式。”
兩句軟話說完，糖果堆滿了黎詩柳的掌心。這些糖果都是手工做得，又大又圓，用料紮實，包裝紙都蓋不住巧克力的香味，混合戚拾安低沉性感的嗓音，宛如四月的和風吹過剛落過雨的草地，帶來嗅覺和聽覺的雙重享受。
黎詩柳握緊手中的這份賠禮，輕聲哼道：“下不為例。”
戚拾安笑容瞬間擴大，步伐輕快，一起走回了警局的停車場。
剛剛憋在心裏的問題終於找到機會問出來，黎詩柳直接就剛剛簽名的文件問戚拾安：“你在警局說要告克裏斯托弗？”
那一份文件寫著戚拾安不同意和解，要告克裏斯托弗，要求賠償醫藥費。劉記餐館的事件裏，戚拾安完全無辜，踢人的一腳歸為正當防衛，所以隻要上訴，戚拾安是必勝的。
但是上訴費比醫藥費還高，多出了五倍。黎詩柳不解，她以為戚拾安會選擇調解。
“你不是想幫劉記夫妻？”戚拾安反問，神色淡淡：“隻是表達意願而已。警察和援助律師肯定會出麵，出點事拖住他。”不然，怎麼捉住他現成的馬腳呢？
戚拾安昨天黎詩柳說了這件事之後，就決定對克裏斯托弗的打擊一定要一勞永逸。克裏斯托弗要在警局拘留三天，等他出來就能動手。
“哦哦。”黎詩柳對瑞士的法律不熟，但是戚拾安是盛洲總裁啊，在蘇黎世還有公司，律師團隊絕對是必備地，他這樣做應該是有計劃的行動。
戚拾安停好車，“到了。”
下午要正常上班。
戚江見到黎詩柳回來就關心道：“黎姐姐，警局一遊怎麼樣？”
黎詩柳對他的不正經免疫，坐下開始辦公，“普普通通。堵車嚴重。”
說到堵車，戚江立即說起這次的蘇黎世國慶大遊行，從酒店的國旗大禮包裝扮，說到社區舉辦的免費餐食，全是蘇黎世啤酒和蘇黎世奶酪。
“我中午去蹭了一餐，味道不錯。聽說是蜂蜜飲食提供的，價格不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