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晌午,玉帶街上依然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在集會上閑逛,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二人,坐在鬆樹下納涼休息。蕭逸那充滿稚氣聲音突然響起:“沐笙哥,不是說今年有舞獅表演嗎,逛了這~麼久,怎麼還沒看到啊。”李沐笙:“可能是因為今天集會剛開始,還沒準備好吧。等會兒我們先回家吃飯,我問問爹看他知道不。”蕭逸一臉疲憊的點了點頭。
正午,李沐笙拉著一臉疲憊的蕭逸往古井巷走去,剛過了朱雀橋,柳神祠的門口一個身材臃腫的人影,正左瞅右瞅鬼鬼祟祟的往柳神祠內走去,蕭逸疑惑不解的問:“這人怎麼進柳神祠鬼鬼祟祟的啊,難不成是個醜八怪,不敢見人?”李沐笙也異常好奇輕聲對著蕭逸說道:“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好奇蕭逸急忙點頭。
兩人放輕腳步,慢慢的來到了柳神祠門口,隻見柳神祠內那臃腫的身影,先是在祠牌前又是鞠躬又是磕頭的,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然後拿起祠牌前的貢品就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看著裏麵偷吃貢品的臃腫身影,李沐笙終於認出是誰來了。此人正是錢家小少爺錢多多。
玉帶街的所有鋪子都屬於錢家掌管,錢家小少爺出生的時候剛好八斤八兩妥妥的大胖小子,可給錢家老爺子高興壞了,再加上是錢家家主的獨子,從小就被錢家當做掌中寶,聽小鎮大人們說,錢小少爺出生那天,錢家就宣布玉帶街所有鋪子免去了整整一年的租金。這位錢小少爺從小就特別貪吃,再加上又是錢家的獨子錢多多從小也算聽話,唯獨貪吃這個毛病卻怎麼也改不了,打不得也罵不得,為此錢家家主也是頭疼不已。錢家雖然是小鎮的大戶人家,錢多多雖然從小也調皮卻從不仗勢欺人,整天笑嗬嗬的,是小鎮上的開心果。
“呔,哪來的賊人,敢在柳神祠內偷吃貢果。”蕭逸在門外扯著嗓子大叫,還好現在是正午時分,再加上有大集會,柳神祠附近沒什麼人。蕭逸一聲過後,錢多多背對著二人的身體先是一僵,隨後用衣服的袖口遮著臉轉頭就往門外跑去。袖口虛掩著麵門,跑到門口門檻都沒看到,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錢多多畢竟才十歲吃不住疼,哇的一下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冒,哭的鼻子冒泡,也好在小胖子夠胖,摔地上有身上的肉緩衝,沒有傷到骨頭,李沐笙連忙上前查看,還好隻是輕微的皮外傷。眼看著四下無人,李沐笙便隻好扶著小胖子往家裏走去。
院子裏,李沐笙的母親李秀,正拿著苞米粒兒喂小雞崽兒,門外正傳來越來越近的哭聲,李秀連忙起身到門口查看,剛到門口,便看到李沐笙正攙扶著一個正在嚎啕大哭的小胖子,李秀疑惑的看了李沐笙一眼,連忙幫著李沐笙一起將小胖子攙扶到院子裏的椅子上,李沐笙簡單的給母親解釋了一番。
院子裏,李秀正給小胖子擦藥,哭了一陣的錢多多在旁邊李沐笙的安慰下,興許是哭累了,不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蕭逸坐在竹椅上淡淡的說道:“我說你不是錢家小少爺嗎,怎麼跑去搶柳神大人的飯碗?”錢多多委屈的說道:“你胡說!我都跟柳神大人商量好了,我先吃著,到時候讓我爹多給柳神大人上些貢就成。”聽著兩人的對話李沐笙和李秀在一旁淡淡的笑著,李沐笙對李秀突然說道:“娘,聽爹說你前些日子染上了風寒剛好,早上我去大集玩,爹給了我十文錢,我在大集上遇到了一位道長,給你買了一道平安符,好像叫什麼培元符,道長說了,您帶在身上可以強身健體有利於病後恢複。道長人還怪好的嘞,隻收了我五文錢。”說著李沐笙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了符籙,李秀接過符籙心湖間掀起陣陣漣漪,溫柔的摸了摸李沐笙的頭笑著說:“謝謝,沐兒。我家沐兒真懂事。”李沐笙:“對了娘,我爹呢都正午了怎麼還沒回來吃午飯。”李秀緩緩說道:“你爹去葉家在桃宛巷的酒樓那裏,送咱家今年剛釀好的桃花醉去了。算算時間也快回來了。娘先去做飯了,讓小家夥們在這吃今天多做點飯菜,你先和兩個小家夥在院子裏玩兒。”李沐笙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