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孩子回來,李梅一上樓就看見周益然在拆門。
“你在幹什麼?”
李梅走上前去,看著被損壞的門,有些心疼。
“換鎖。”
周益然沒理睬她,專心修門。
刀疤那麼輕易地就進了她家,而且門鎖絲毫沒有損壞,她這鎖有和沒有根本沒有絲毫差別。
站在一旁看他換鎖,李梅覺得這一切像在做夢,十分不真實。
“好了。”
周益然試了試剛換的門,感覺比之前的靠譜,拍了拍手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他如狼般的目光好像此刻就要把她吃幹抹淨,李梅不由得往後退。
她退一步,周益然就上前一步,目光始終跟在她身後。
“周…周益然,你……”
戲弄夠了,周益然大步上前,彎腰橫抱著女人就往她房間走。
李梅嚇得花容失色,但又不敢惹怒他。
害怕,他再一生氣,還要殺了自己。
把人放在床上,李梅縮著床角,蜷縮著看著他。
周益然打了個哈欠,爬上了床,一側頭看見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放心,我現在一點精力也沒有,吃不了你。來,陪我睡覺。”
周益然朝她招了招手,就像在逗貓。
“我不困,你睡吧。”
李梅翻身下床。
周益然手一伸,直接拉住她,往自己懷裏扯。
雙手牢牢地抱住她的腰,抱著她一起躺了下去,腦袋枕在她頸窩,“陪我睡。”
耳邊男人均勻熾熱的呼吸不停地撩撥著李梅的脖頸,一雙大手牢牢地禁錮著她,好像害怕她下一秒飛了一樣。
李梅微微側過頭往後看,他濃密的睫毛遮蓋不住眼下的烏黑。
看來,他是真的困了。
她向來能忍辱負重,陪就陪吧。
直到耳邊響起他微弱的呼吸聲,李梅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
他睡了。
李梅垂眼看著腰間那一雙大手,心裏五味雜陳。
要是周益然是個好人就好了。
可惜,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魔!
試圖把他的手拿開,可是那雙手就像把鎖,牢牢鎖住了他與她。
同一個姿勢躺久了,李梅很想翻身。她用手肘捅了捅身後的人,“周益然,你鬆一些,我麻了。”
身後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鬆開了雙手。
李梅趁機起身而逃。
小狐狸。
周益然看著她背影無奈輕笑,翻身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站了起來,來到客廳,緊挨著她坐下。
“我為之前的衝動道歉,不會有下次了。”
他不會再起殺她的心思了。
好像,是舍不得。
李梅默不作聲。
周益然把人扭過來麵對自己,深情款款地看向女人,“李梅,我為昨晚的事情道歉。”
“什麼?你周益然的字典裏居然有道歉兩個字。”
周益然白了她一眼,鬆了她,翹起二郎腿側過身去抽煙。
李梅懶得理他,拿過遙控板打開了電視。
但沒想到,一打開就是祝成的新聞。
裏麵有家人麵對記者的采訪,汙蔑祝成。
鏡頭裏,左大海一家憑借胡編亂造成功引起了市民對祝成警官的厭惡。
李梅氣不打一處來,直接關掉了電視,氣呼呼地坐回到了沙發上。
餘光瞥見男人,逼問道:“周益然,肥皂是你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