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達下午還有行程,吃完飯就叫老葛來接他回辦公室了。
他疲憊地閉眼靠著,抬起手輕輕揉著太陽穴。
老葛望了一眼後視鏡,關切地詢問:“書記還在為保障住房的事情憂慮嗎?難道姑爺不答應?”
“哼。”
康達輕蔑地輕哼一聲,不置一詞。
“那是因為沈宏在警局說的那些話?”
老葛繼續小聲詢問。
沈宏被判了死緩,他叫人傳話出來,說要見他一麵。
康達放下手,睜開了眼,扭頭看向車外,疲憊的眼皮遮不住眼裏的犀利。
悠而轉過頭來,看向老葛,“看好那個女人,隻要那個女人在我們手裏,沈宏就開不了嘴!那些事情,他隻能帶著下地獄!”
“是!”
“不回辦公室了,去會會那個女人。”
聞言,老葛立馬調轉了車頭。
...
楊果就被老葛禁錮在郊區的垃圾場裏,守門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瘸腳男人。
破舊的小房子裏,葛全雙腳悠閑地搭在電視桌前,看著電視裏的三級片憨憨地嬉笑著。
屋外車滴了一聲,他立馬收回腳,隨便穿了鞋,拐著出去打開了鐵門。
“爸。”
低頭看著車裏的老人,葛全笑著喊了一聲。
車穩穩停在他身側,看見立馬走出的人,葛全立馬低下頭。
他一直很害怕這個嚴肅的伯伯。
老葛上前安撫著顫抖的兒子,耐心地說道:“兒,不怕不怕。”
“嗯!”
葛全重重點著頭,抬頭瞟了一眼康達,扶著瘸腿走進了小屋子裏去了。
老葛立馬沉下眼來,引著康達走向關押楊果的廠房裏。
他從褲兜裏掏出一把生鏽的鑰匙插進鎖裏,把門推開,“書記。”
康達抬起腳步,邁過門檻,走進了昏暗潮濕的廠房裏。
楊果被一條鐵鏈鎖在角落裏,看見來人,她立馬哭著求饒,“康書記,求您饒了我,我一定給您當牛做馬,做什麼都可以!”
嫌棄她聒噪,康達擺擺手,老葛立馬上前嗬斥,“閉嘴!”
楊果立馬緊閉雙唇,嗚嗚地哭著。
老葛去他兒子小屋裏裏端來了一把椅子放到康達身邊,康達順勢坐下去,犀利的目光一直緊盯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似笑非笑道:“說說為什麼綁了女人?”
楊果一時竟有些錯愕,他問的居然是李梅那個女人?
她濕潤的眼眶裏閃過一絲得意,她不好過,那李梅也休想好過!
“康書記,您不知道那個女人和周益然的關係吧?她是周益然的情人,是小三!是您侄女婚姻的破壞者!”
“那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她啊,沒什麼來頭,就是偏遠山旮旮裏的一個賤女人!被我拐來賣給了周益然!”
說到這裏,楊果有些自豪。
“哦?賣給了周益然?”
康達抓住了重點。他屬實沒想到,兩人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康達眸色微沉,轉而笑道:“拐賣婦女?那你不應該在這,你應該和你的相好沈宏在一起!”
楊果一僵,雙眸放大。
沈宏的罪,槍斃十回八回都不為過!
“康書記!饒命!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