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遠鎮破得極快,就在一夜之間。
更讓江湖人憤怒的是羅刹殿用最短的時間把撫遠鎮的消息傳出去了,江湖人物和朝廷勾結是大忌,這種事情被擺在桌麵上,會讓一些人掛不住臉,比如被尊為盟主的滕殷。
所謂的真武派,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真要說能混個麵熟的是也就隻有謝道源,這些小蝦米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刺殺秦皇,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再者,江湖小嗎?滕殷雖為盟主,也不是能號令整個江湖的人,一些避世不出的老祖們若是被驚動了,哪個也不是滕殷能扛得住的。
再者,江湖上有許多人都身家不幹淨,不管是何種原因,但對朝廷的敵意是出奇的一致,滕殷知道江湖上要掀起腥風血雨了。
跟正派比起來,羅刹殿從不在乎這些,所以他們一早就投靠了邵家,紫宸宮也不在乎這些,他們秉持道門祖訓,開山門,救黎民,滕殷眉頭緊鎖的想對策。
“盟主,不好了,有一老者打上來了。”手底下的人慌裏慌張的跑過來。
滕殷冷聲:“慌什麼?是什麼人?”
“自稱逍遙子,無門無派,鶴發童顏,功法看不出路數。”手底下的人說:“盟主,兄弟們都擋不住一個回合。”
滕殷想了想,逍遙子這號人物自己也沒聽過啊。
一個自己都沒聽過名字的人,何懼之有?起身往山下去,東嶽山是曆代武林盟主居住的地方,從山腳一直到山頂可以說是住滿了人,這些人要麼是在這裏的小門派,依附滕殷,要麼是住在這裏的閑人,不願意到外麵去露麵,算避世而居,也有滕殷豢養的擁躉者,這些人可以說都是自己人,有人闖山門,沒有觀望的理由,所以上山的路兩邊也站滿了人。
滕殷居高臨下能看到半山腰人影攢動中,一身白衣的老人揮手就能振飛一個人,這讓滕殷不得不小心應對。
打到最後,眾人隻敢圍著阻攔,卻沒有人敢出手了。
逍遙子也沒心思跟這些雜魚爛蝦一般見識,來到滕殷麵前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冷聲問道:“你就是滕殷?”
滕殷一抱拳:“前輩,滕殷有禮了。”
“有禮個屁!”逍遙子抬起手用一根手指頭勾了勾:“來來來,老夫今天來東嶽山就是殺你的,別說沒跟你打招呼。”
滕殷笑了:“前輩說笑了,縱是要殺在下,也要說個理由出來吧?”
“理由?”逍遙子抿著嘴角點了點頭,一擺手:“身為武林盟主,本應該身擔道義,就算不能匡扶正義,也不能助紂為虐,這算不算理由?”
“您這帽子有些大了,在下承受不住。”滕殷暗暗蓄力,也在打量逍遙子,年紀看不出來,鶴發童顏不假,中氣十足,內裏深厚在自己之上,布衣草鞋,腰間掛著個鋥明瓦亮的酒葫蘆,身上並沒有佩戴任何武器,可就算看到本人,滕殷還是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印象,按理說不應該啊!
逍遙子啐了一口:“做朝廷的走狗,殘害百姓,那個叫什麼謝道源的人還到處招搖撞騙,你躲在東嶽作甚?為何不去跟大秦拚命?”抬頭看滕殷,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哦,對了,你把朝廷的火藥都囤積在東嶽山上了,想做什麼?進退都可?朝廷敗了,你用這些火藥和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去投誠大秦?朝廷若是能勝的話,你就用這些火藥攻擊秦軍?想要做猛踹瘸子另一條好腿的缺德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