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霏霏?”
徐嬌嬌唰地站了起來,手裏的茶杯也被她的袖口碰到了茶水。
一旁的丫鬟從沒見過自家小姐這般失態,馬上掏出手帕,為她擦拭茶水跡。
她身旁的眾顏色都好奇地打量起這個消失了五年的第一才女。
餘霏霏倒是大方讓她們打量,按照原主的“孤高自賞”性子,一早就轉身走了。
可她,才不介意被打量,這臉這身段比自己的好太多,社恐也不怯場。
蘇妲雨卻感受到幾道打量著又不懷好意的眼神,她橫眉一怒:“看什麼看,你你你,是什麼眼神啊?”
有一個一直看不上蘇妲雨的粗鄙的文家小姐,譏笑出聲:“這是什麼地方?也容得沒半點墨水的阿貓阿狗闖進來。”
“你?”蘇妲雨怒極,挽袖,就想衝上去理論,被餘霏霏拉住。
難怪這娃會被傳出去粗鄙不堪,婚事受阻,被人一刺就著了別人的道,她要是再一鬧,那些躲在不遠處的二樓廂房裏的多事之人就把這情景傳出去。
她可是不小心瞄到那些離得有一些遠,但是包圍著這處花園的樓閣上,那些窗門可是半開半不開。
就是不知道房裏都是些什麼人?
“你拉我幹什麼,你看我不撕了她的嘴。”蘇妲雨是能動手不動口,她口笨,吵不過這些胸有點墨的大家閨秀們。
餘霏霏湊近蘇妲雨耳邊:“動口的讓我來,別回她話,不給她一個眼神,讓她唱獨角戲,就能氣死她,何須要動手呢!”
蘇妲雨懷疑地看向餘霏霏的臉問:“這就能氣死她?”
“你試試!”餘霏霏笑得狡猾。
蘇妲雨半信半疑點頭,故意把眼睛望向那些菊花。
被漠視的文家小姐,看見頭腦簡單的蘇妲雨居然不接話,馬上覺得自己麵子過不去,聲音都增大些許:“怎麼?蘇妲雨,你這個貓狗現在連人話也不懂了?”
蘇妲雨聽出一直自持溫婉的,聲音失了分寸,心裏就好笑,餘霏霏這法子有點用啊,她眼睛更認真去看花,當文家小姐是耳邊風。
周圍似乎有一點輕笑聲,文家小姐臉蛋發燙,突感冒犯,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聲音提起來不少:“你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嗎?”
看見這個文家小姐跳腳的模樣,蘇妲雨可開心了。
一個房間裏,一個公子哥搖著大大的山水扇子,笑看熱鬧,還不忘舔熱鬧,他瞟了一眼在品茶的竹青白衣同伴,說:“蘇大公子,你家妹子,這會學聰明了啊,你妹子被一起來的女子點撥,馬上變了啊!”
剛才蘇笪寧就聽到自家妹子那聲“你”,心裏暗暗叫苦,回去不知道要被阿母拎著數落多久。
誰知道,沒聽到後麵揍人的聲音,反是那個討厭的文家小姐失態的聲音。
他也放下了掩飾囧態的茶杯,也緩緩來到窗前,看去,心裏一跳。
怎麼是她?
好久不見了,她竟瘦成這般?
蘇笪寧心生五味雜陳,可是眼睛已經離不得她的一顰一笑了。
蘇妲雨都快掩不住笑,雙肩都已經出賣了她,她湊到餘霏霏耳邊:“真有效,我都快笑出聲了。”
餘霏霏看出來了,這個文家小姐可沒少欺負她唯一的閨蜜啊,此仇不報,非女子啊。
她又在蘇妲雨耳邊如此這般。
蘇妲雨克製住放大的嘴,強硬把笑吞了,裝得一臉嚴肅,看向文家小姐:“這位張三文四,我聽的很清楚,貓狗這種你的同類可不會如我這樣會賞花。”
一番話,把文某某淪為張三李四,還與貓狗一類,周圍響起了壓抑的笑聲。
文家小姐氣急敗壞,口不擇言:“你居然罵我是畜牲?”
“小姐?”文家的婢女被自家小姐這話嚇得就是一跳,馬上出聲阻止。
可惜也太遲了,周圍有幾個實在忍不住,哄然大笑,哪裏有人自己說自己的畜牲的。
餘霏霏沒眼看,就這點戰鬥力,也第一個跑出來找虐……
蘇妲雨笑得最爽,都笑彎了腰,原來不動手,隻動口,也能這麼爽。
文家小姐咬牙,臉已經快燙熟了,眼眶都淚水湧動了,羞憤交加,捂臉跑了。
“小姐!”婢女連忙跟上。
蘇笪寧也輕笑了,那個天上的仙女也有頑皮的時候啊。
另一個房間,三皇子也笑了,這女子也太有趣了,剛才如蘭如柳,這會又像一隻狡猾狡黠的小狐狸。
“妙,妙妙妙,哈哈哈哈”
“妙?什麼妙啊?”小節子好奇,被主子一扇敲下,“哎呦!”
“你沒個把,你懂什麼,滾一邊去。”
“好嘞!”摸著頭,趕快躲。
“大人?”張子看著立於花園入口的大人,隻看到大人的眉頭死死皺了起來。
可是他呼喚了大人,張大人卻沒有反應?
好奇怪啊,他不是進來要把夫人帶回去的嗎?怎麼不進去了?
張子感覺最近的大人越來越難以理解了,心裏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