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你沒事吧?”喜兒艱難地衝破人牆,擠到餘霏霏跟前鬼哭狼嚎。

“沒事吧?餘霏霏?”蘇妲雨警惕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餘霏霏保持著撲倒地上的姿勢搖頭,扭頭看著立在水裏的人,心想:水裏那個才有事吧。

林姨娘趕忙叫家丁丫鬟下池去拉張寂之,可是張寂之運力一躍,帶起一串水花,根本不等下人就從池裏躍出,一眨眼,淅瀝瀝地站在岸邊。

“好輕功!”蘇妲雨見狀毫不吝嗇大聲稱讚,作為一個文官,一個狀元,能有這功夫,不錯。

餘霏霏暗地翻了一個白眼,有多好?好到摔池裏去,我扭了也沒…哎,不對,剛才自己扭了腳,重心不穩倒的方向是…

餘霏霏不可置信再次望向那個水人…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那個被林姨娘一大群人圍著的可憐人,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風似邁著步伐,帶走一大片熱心群眾。

這氣派,如果不是聽到聲聲不絕的噴嚏聲,是夠了。

裝什麼呢?是不想被自己看到狼狽不堪的模樣吧,想起某天他連坐也要正衣冠的情景,不得不“噗嘰”一笑。

那個時候就覺得他端得挺高的,不是說不好,隻是她不慣。

“小姐,你真沒事啊?”小姐不會是嚇傻了吧,這樣還能笑?

“你小姐我有什麼事情?隻是有人要倒黴了。”

“誰啊?”蘇大小姐一臉茫然。

餘霏霏神秘一笑,“表麵是針對你,其實是要謀害我的人啊。”

“什麼?”蘇妲雨怒從口出,被餘霏霏壓住。

“回去說。”

餘霏霏借著喜兒的力站起來,卻發現右腳踝一陣刺疼,呀一聲慘叫,

“崴腳了……”

“嘖,真是病西施。”蘇妲雨吐槽歸吐槽,還是一手提著餘霏霏的腋窩,一手提著她的後腰帶,半提著往晚楓苑走去。

這姿勢,怎麼那麼不對勁呢?好丟人的感覺怎麼辦?

還好,很快張子帶著兩個家丁,抬著一頂竹兜過來:“夫人,大人說夫人體弱,幾步也是路,讓張子抬夫人回去呢。”

體弱?幾步也是路,這人多記仇,看到自己狼狽,就讓下人來諷刺她?我是有骨氣的。

“喜兒,扶我上去”被蘇大魚提著的憋屈姿勢和體弱,她把體弱認下了。

“大夫怎麼說?”換了衣服,喝著薑茶的張寂之把煩人的林姨娘趕走,看到張子進來,第一句就問。

張子眉頭一跳,快步走近回稟:“回大人,大夫說夫人扭到腳,臥床休息幾日即可,並沒有什麼大礙。”

張寂之冷哼一聲,那張輪廓剛毅的臉上出現一抹狠戾,看得張子心頭一跳,後背發涼,自己辦岔了?

“那些出現在荷花池的下人,都抓起來了?”薑茶煮的很濃,辛辣味道灌進喉嚨火辣辣,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是,全部關起來了,可是林姨娘的那些丫鬟婆子,奴沒有動。”張子按照大人吩咐,把出現在荷花池邊的丫鬟婆子家丁一個不漏全關起來了。

想趁亂散開,也不想想這宅裏有多少暗衛,大人做到這個位置,多少人想要謀了大人的命,所以府裏可有不少暗衛在暗處盯著呢。

張子暗暗譏諷那群沒長眼的倒黴蛋。

明麵上,官職大小該有多少個明衛,朝廷是有明文規定,明是明,暗地裏小小一個京官那個不養一大堆的暗衛,是人都怕死不是。

“嗯!”了一聲後,張寂之想起今日那個女人說他皺眉醜,馬上刻意舒展皺著的眉心,修長的指尖觸碰眉心,摸著長期皺眉形成的川,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