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次您……”

我知馬二要說什麼,自從上次我被擄,馬二受罰之後,尤其敏感。

“別可是了,上次那是無妄之災,這次肯定不會了,這事我連紅蓮都沒說,隻告訴你一個人了,你可不能說漏了嘴,但凡說錯了話,父親那邊不好交代。”

馬二見我越說越嚴肅,大氣都不敢出,最後眼睛一閉,咬著牙道:“小人聽姑娘的便是。”

說服馬二後,我拐進了八方賭局。

一進門,左貔貅,右金蟬。

穿過長長的過道,正式進入正堂,正堂門口一左一右兩名護衛攔住了我。

“喊你們主事的來,我有要事相找。”我大著膽道。

那兩人巋然不動。

“我說把你們主事的喊過來。”我手心微微冒汗,手心裏的東西也染上了黏膩。

無果。

我拿出那片從那人身上摸下的金葉子,“我要見你們管事的。”

金葉子一出,兩個雙雙抱拳跪下,一人對另一人用手比劃了一下,隨後進了裏頭,另一個人依舊保持跪著的姿勢。

我才發現這兩人耳聾。

在心裏歎氣,早知道就把這玩意拿出來了。

沒一會,一個白白胖胖的管事模樣裝扮的男人出來,臉上似笑非笑。

“姑娘,要見我家主公?”

“是。”我拿出那枚金葉子晃了晃。

那人見到我手裏的金葉子,立馬嚴肅起來。

“請隨我來。”

那人領著我穿過正堂,來到後院,在一間房門前停下。

“請。”那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深吸一口氣,推門。

屋內之人此時並未戴麵罩,正對著我坐在漆紅梨木椅上。

發未束,著褻衣,光著腳。

“好看嗎?”

我微愣,將目光移到地麵,臉上發熱,從頭到腳打量一個男子的確是有失分寸。

“王姑娘隻身前來,就是為了看我這的地板的嗎?”

我在衣袖裏緊了緊拳,抬眼直視對麵的男人。

“我有一物丟失了,想問問是否在公子這?”

“何物?”

“昨日南郊為救公子,一件海青色滿繡蓮花裙沾上了血跡,被我遺忘在曲水閣旁邊的裁縫鋪,今日去取,已被人取走,特來詢問,是否是公子所為。”

“非也。”

男人直視我的眼眸,不像是假話,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掐掉了,看來自己必有一劫。

“我也有一物丟失,不知是否在王姑娘那?”

我拿出那枚讓自己暢通無阻的金葉子,“的確是在我這,我願意歸還。”

那人雙眸微微一沉,似無意道:“裙非我取,卻在我這。”

這人說話說半截,逗樂子嗎?

“公子命人取和公子自取,於我而言,並無差別。”

那人放慢語速,“我說,裙非我取。”

我不知道這人是故意的還是怎麼,非要糾結這個,耐著性子道:“還望公子歸還我所之物。”

“你看,你不信我”,那人低笑一聲,濃濃的兩道眉毛稍稍蹙緊,隨後朝外麵喊道,“來人,把人帶上來。”

緊接著,一個壯漢拖著一個滿身鮮血的人進來。

“你去外頭守著。”

壯漢走後,那個滿身鮮血的人就被一團破爛布一樣扔在地上了,等我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十個手指頭全部被折斷,血沿著手指頭滴落在地,太狠的刑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