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應光的小女兒韋星若是被韋家毒死的?”

裴文山一驚,沒想到王芷竟知曉韋星若之死因,“準確來說,是被韋流螢毒死的,韋夫人偏愛小女兒,本來嫁來東都城的是韋星若,後來中了韋流螢之毒被替換掉了。”

“那韋應光為何要縱容韋流螢傷害自己的親妹妹?”韋應光如此有手段一人,怎麼會不知小女兒的死因真相,唯一一種解釋就是這事韋應光默許了。

“韋應光是一個十足的重利輕義的小人,女兒在他眼裏就是自己往上爬的工具,而且,有傳言說韋流螢也是韋應光收養的孤兒。”

裴文山今天說出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震驚,若韋流螢真的是韋應光收養的孤兒,那就不難解釋為何韋夫人如此憎恨她。

“是韋流螢派你去取我所謂的“罪證”?

裴文山猛得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滿臉虧欠地說:“此事一直是文山的心結,小姐救我於生死,我卻對小姐隱瞞,那日綠鵝來找我,說城南曲水閣旁邊的裁縫鋪裏有一件血衣,是韋流螢要用來指證人偷情的罪證,讓我連夜去取,我剛翻到衣服就被人抓住,後麵的事情小姐您也知道。”

“偷情?”王芷冷哼一聲,從南郊回來那天自己和秦榛唯一碰到的一個熟人是薛冰鈺,看來這一出是表小姐和嫂嫂的合謀!

裴文山見王芷似乎是生氣了,羞愧得滿臉通紅,不敢開口接話。

“紅蓮說你晚上老是夢遊,可是因為斷了藥?”

“那是中毒的後遺症,哪怕是吃了解藥,也會在夜晚到處走,因為中毒後的身體時刻發熱,需要散熱,夜晚熱度尤其高,睡著之後身體自動出現夢遊之症,其實是為了排熱。”裴文山說完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嚇著紅蓮姑娘了?我等會給她賠個不是。”

這小心翼翼生怕給人添麻煩的感覺讓王芷又心軟了,開口道,“你想讓我幫你兄妹倆逃離韋家的掌控。”

裴文山正視王芷的眼睛,“是!我們兄妹倆願為小姐驅使一輩子!”

“你就不怕我這是下一個韋家?”王芷平平靜靜的語氣,卻莫名的有一種威嚴。

裴文山彎起嘴角,“小姐若是對我們兄妹倆有對紅蓮十分之一好,我們兄妹倆到底陰曹地府喝孟婆湯都要少喝一口,就為記住這份恩情。”

王芷輕笑一聲,“看不出來,文山口才也好的很。”

裴文山的臉又紅了,這次是羞的。

王芷不再打趣,正經道:“這事我允了,韋流螢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何況她身後還有韋家和秦家,此事須等待時機,你肯定有法子聯係綠鵝,第一,讓她告訴我韋星若埋在哪?第二,讓她以後將任何有關韋流螢及韋家的消息告訴我,我尋個好時機幫你們倆脫離韋家。”

“諾!”裴文山左手壓著右手,三叩首。裴文山抬頭王芷已經飄飄然而去,裴文山心底有個小人在說,這次選的路一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