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薛南出乎意料的鎮定,男醫生僵硬的臉居然一愣, 嘶啞的嗓音如老舊的磁帶般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死?”
“沒死?\"薛南嗤笑,\"我可沒說你沒死,多希望他沒死呀!可惜你不是他!”
““嗯~”男醫生雙手一合,掐住薛南的脖子,力氣大的將他平舉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
薛南被掐著雙腿離地,右腳猛的上蹬,重重的踢在對方下巴上。
醫生被蹬的腦袋後抑,薛南借力掙脫。
“真抗打。”自己已經開兩穴的一腳竟隻讓他退了幾步,都沒有跌倒!
男醫生嘴裏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飛快的撲了回來,薛南閃身躲開,在他背後狠狠的劃了一刀。
他不敢再與其硬拚了,畢竟肚子受傷太重,剛才那一腳又將刀口崩出了血!
手術刀刃太小,中了一刀對方仿佛毫不在乎,轉身又朝薛南撲來。
這家夥真是又快,力氣又大。
薛南隻能繼續,再躲開後補刀,且盡量劃在他脖子上,想把他的腦袋割掉。
可是薛南受傷,速度大減,好幾次躲閃不及,被醫生打倒。
每當危急時刻,隻得拚著傷口崩血,速度爆發一下不被抓到。
足足用了二十多刀,薛南才將醫生的頭徹底割下。
看著再次血肉模糊的肚子,他無比想念被他藏在福利院後院的忍者刀。
薛南稍作休息後,加大火勢,把醫生的頭和屍體都扔進了火裏,然後檢查了一下肚子上的傷,還好沒有完全崩開,但也絕不可以再劇烈運動了,肚子疼的他站都站不穩了!
此時已近黎明,薛南在火堆的上風處,避開燒屍的氣味,閉目小睡,他太需要休息了。
清晨,
林中的濕氣很重,火堆早已熄滅。薛南太虛弱了,蜷縮在樹下呼呼大睡,按照長期養成的習慣,一直睡到了中午。
樹蔭間漏下耀眼的光斑,薛南悠悠醒來。第一時間輕輕摸了摸肚子,血已經止住了。
他越來越驚訝於自己的恢複速度,如果說之前都是磕磕碰碰好的快些也不會太明顯。
現在這麼大一刀口,昨晚還撕扯出血好幾次,現在僅半天多的時間竟已自行止血,且有發硬結痂的趨勢,隻是肚子裏麵疼痛依舊。
“又有些餓了、難道是受傷後需要的營養多?”薛南推測。
“先把事解決完再說。\"自言自語著從樹上截下一段粗樹枝,將一端削出斜麵當簡易鐵鍬。
憑記憶和血腥味,來到昨晚被埋的土坑前,對著土坑猛挖,很快竟將女護士的屍體挖了出來。
貌美心黑的年輕女護士在濕潤的鬆土中埋了多半天,身體柔軟的還像活人一般,薛南抓住她頭發拖出土坑,另一隻手在女屍臉上狠狠抽了兩個嘴巴。
“啪啪”清脆悅耳,屍體臉上不紅也不腫。
“還裝?”薛南掏出術刀“噗”的一下,深深捅進她修長的脖頸。
死去多時的女屍,血液立刻冒出,將脖子上殘留的泥土衝掉一大片。
“呃~”女屍猛然睜開雙眼,瞳孔渙散,雙眼圓睜開,瞪著薛南,“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凶狠,連屍體都不放過?”
“嗬嗬,屍體還說話?”薛南如屠夫般動作嫻熟的用力一拉,手術刀圍著脖子繞了半圈,“我不放過的是你、這屍體隻是順便解解氣。”
“你~”喉管都被切斷了,卻並未影響女屍發聲,“小哥哥,求你放過我吧,給你做手術的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
薛南手中不停切割,“行啦,別演了,真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
早在昨晚,暗中醒來的薛南就看見一團紅綠紫黃相間的氣團在手術室遊蕩。
這對男女死後它還在屍體裏鑽來鑽去,以至於男女的鬼魂都沒有出現!估計是被它吞噬掉了。
最後更是跟到了醫院拋屍車上,躥到司機體內,將其引導到這處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