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平靜的擋在謝芊穎身前,淡淡的說:“昨晚露營我也在,我可以去作證。”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你們兩個現在老實點,跟我們上車,否則我們就以拘捕和襲警處理。”
謝芊穎看見一個警察已摸上腰間的配槍,拉著薛南的衣服說道:“我跟你們走,但他還是未成年,你們不能抓他。”
“有戶口證明嗎?誰能證明他還未成年?”警察說著看向校長。
李校長搖搖頭,“他沒穿校服,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於是,那個叫郭輝的警察堅持給他們倆上了手銬,帶上在操場上不停鳴叫的警車。
薛南聽出了這個郭輝就是前幾天到福利院出警的三人之一,以他今天的態度,薛南開始尋思當時是不是該給他也來一下!
陽城縣警局後樓,地下一層的審訊室,薛南和謝芊穎被分隔到不同的審訊室問話。
薛南被鎖銬在鐵椅子裏,任憑審訊警察再怎麼問,也再不發一言。
良久,審訊謝芊穎的郭輝過來,跟這邊的警察道:“怎麼樣,對對口供?”
“對什麼對。”留審薛南的警察鬱悶的起身和郭輝朝室外走,“這小子一句話也不說,要不是在學校的時候說過一句,我都懷疑他是啞巴。”
兩人關上門去樓道吸煙,雖然審訊室牆壁都作了隔音處理,薛南還是能聽到二人在樓道裏的對話:
“不行就把他弄沒有監控的地兒,收拾一頓。”
“那女的說了嗎?”
“說了也等於沒說!她愣說申少要強奸她。”
“論這長相確實有可能?”
“有可能也不能這麼寫呀!再說了以申家的勢力,長多漂亮的不是上趕著?你沒見那蘇芹為上位都搭上命啦!”
“確實,可惜了!…那他們要是總不招怎麼辦?”
“你糊塗啦?招兒不有的是嗎?老套路唄!”
“這小子還好說,那女的長那樣,哪兒下的去手呀!”
\"我說你小子就是沒出息,長那樣的注定不會是你媳婦,你替誰省呢?”
“我看還是先熬他們兩天再說吧,不吃不睡沒準一天就改口了呢!”
薛南微微睜開了眼睛,透射出一縷殺意。
由於是地下室的原因,他可以看見東西,隻是擔心走廊裏有陽光折射進來,隻能先保持克製。
屏氣凝神,如果隔壁謝芊穎有大的響動,他一定可以聽到。
一根煙後,換郭輝審問薛南,隻見他進屋後徑直關閉攝像頭,一言不發對著薛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薛南雙手被固定在鐵椅子上,腰部也被鐵板卡住,隻能盡量搖晃腦袋躲開一些拳頭。
發泄一通後,郭輝喘著粗氣坐回椅子,雙腳翹在審訓桌上,“小子,別跟我裝瞎裝啞的,我巴不得你不說呢!嘴硬,挺住啊,別叫我瞧不起你。\"
休息過後,郭輝又過來對著薛南上半身就是一套組合拳,“怎麼樣?我這拳頭夠重吧?都是用你們這些免費的人肉沙包練出來的!\"
拳頭是挺重,隻是速度很慢,薛南僅憑晃動上半身就能躲過大部分攻擊。隻是時不時還得配合的讓他打中幾下,因為他在這裏總比去謝芊穎那裏,讓薛南更放心。
反複三四次後,審訊室門被打開一道縫,有人隔縫喊了句:“歇會兒吧,吃飯啦!”
“好來~”郭輝頭也不回的應了聲,停下手中的皮帶係回腰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行了,你也休息會兒,等我晚上加班收拾你們倆。\"說著開門走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幾點吃晚飯,但估計離天黑也不遠了,薛南眠緊紅腫的嘴唇,決定再忍一會兒。
晚飯後,先回來的是第一個警察,他一進來,薛南說,“我要上廁所。”
“嘿,說話啦!”警察報複式的一笑,“憋著,憋不住就尿褲了裏吧!”
“不是尿,是拉屎。”薛南加重語調,搞的對方仿佛已經聞到了臭味。
“娘的。”警察閉著氣上前給打開審訊椅,他可不想審問的時候聞著屎味,“趕緊的。”
薛南起身後他還狠狠的推了一把,卻沒有推動。
此時站在地上的薛南仿佛雙腳生根的樹一樣,把這警察反震的退了兩步。
警察剛想發火,薛南轉身一腳正中他腦袋,警察應聲倒地。
謝芊穎的審訊室裏,郭輝坐在審訊桌上,腳在謝芊穎麵前的鐵板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她,\"謝老師,你要是還不說實話,可別怪我用些手段了。”
“我之前說的都是實話。”謝芊穎眼皮下垂,懶的看他小人得誌的嘴臉。
“六個人去露營死了五個,就你一人毫發無傷的回來,還說他們非法監禁,要強奸你!
這麼說來會不會是你出於報複,設計害了他們呢?”
郭輝俯視著腳下的美女,“真想不到,像你這麼高的學曆竟這麼不通人情世故,以申家的勢力,你這些所謂的實話會給你帶來大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