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怎麼說?”謝芊穎氣憤的反問。
\"得,今兒就讓我給你這位大學生上一課。”郭輝湊近些,得意的道,“像申家這樣的大家族,最看重的就是麵子,上與其和申家對抗,不如作個順水人情,就說申少為救你時遇難。這樣隻需對申家作一些補償,可以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謝芊穎冷聲道:“不可能。”
向那個要作賤自己的敗類低頭,還得給他立好名聲?就算他死了也行不通。
“咚~”郭輝狠狠的踹了謝芊穎麵前的鐵板一腳,“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真得給你點顏色瞧瞧了。”
“當當當~”審訊室的門適時的被搞響。
郭輝冷冷瞪了謝芹穎一眼,跳下桌子去開門,看清來人微微一怔:“怎麼是你?誰讓你出來的?”
薛南已經在門口偷聽一會了,再懶的跟他廢話,一記撩陰腿正中郭輝襠部。
“呃~”郭輝立刻翻著白眼跪在地上。
對於後續反應薛南見的多了,懶的再看,推門進屋從他身上掏出鑰匙給謝芊穎打開椅子和
手銬。
謝芊穎看到薛南臉上的青腫,惱火道:“他們打你了?誰打的你?我一定要起訴他。”
“不用了,剛才已經連利息都收回來了。”薛南淡淡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再說吧。”
“嗯~”謝芊穎跟著薛南往外走。
晚上,大部分警察都已下班,薛南有搜來的鑰匙和胸牌一路順暢的走出警局大院。
天剛黑,街道上燈火通明,車水馬龍、謝芊穎在路邊攤買了一把烤串,和薛南邊走邊吃。
薛南擼了一口串兒,問謝芊穎:“你家是南方的,為什麼不去避避?”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一味逃跑怎麼行!”謝芊穎知道薛南飯量極大,把大部分串都遞給他,自己隻留下兩支,小塊小塊的嚼著。
對於她這個觀點薛南並不太讚同:“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去李校長家。”顯然謝芊穎早有計劃。
薛南並不太明白她的打算:“那老頭確實挺招人恨,可是就算揍他一頓也解決不了你的問題呀!
我覺的還不如去申家,那兩警察那麼針對我們一定是跟申家有關。”
謝芊穎明白薛南想武力解決的想法,搖搖頭,“申家產業太多,總部還在市裏。我們不可能找到真正的主事人,也沒辦法讓他們改變主意。
李校長就不一樣了,今天他有些反常,我必須去弄清楚。”
“有什麼反常?”
“首先,他見到我並不吃驚,似乎知道我沒有死,而且遇難人員的屍體還沒找全,他就一口咬定其它五人已經全死了!”
薛南當時眼睛看不見,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卻願意相信謝芊穎的判斷,“你知道他的家住哪兒呀?”
“嗯”
縣城安局在城中間位置,謝芊穎和薛南步行也僅用了一個多小時就走到了李校長家的別墅門口。
這裏整個區域都是類似的獨院二層別墅。
謝芊穎要去按門鈴,卻被薛南攔下,“要知心腹事,但聽背後言。”
謝芊穎眨眨眼,又看看兩米多高的院牆,“那我們怎麼進去?”
薛南拉著她走到一處牆角,背起她縱身就躍過高牆,落到院裏還輕如落葉悄無聲息。
直到薛南放下謝芊穎,回身發現她驚訝的張大嘴巴。
薛南趕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並噓聲道:“別喊。”
好半天,謝芊穎才平複下自己驚駭的心情,剛才飛在空的感覺卻再無法釋懷忘記。
薛南見她情緒平複後,輕輕說道:“跟我來,慢點。”
別墅一層東側是麵積最大的會客廳,裝修考究,古色古香的壁櫃隔斷上滿是瓷器、擺件。
此時墩實寬大的皮沙發已被胡亂的拉到客廳邊上,騰出很大一片地兒。
正中間兩張老板桌拚在一起,一個膘肥體胖的大和尚正端坐在桌中間的軟墊上。
大和尚閉目搖頭,嘴皮快速張合,嘀嘀咕咕的像在念經。
身周擺著各式各樣佛珠、木魚、降魔杵之類的法器,足足擺滿一圈。
桌前的地上一個大號銅鼎燃著三欄粗香,煙霧燎繞,顯然已經燒了一段時間。
李校長正站在銅鼎一側,恭敬的低頭侍立。
銅鼎另一側是一個月嫂打扮的中年女人,她負責等大和尚抬手時,給和尚手裏換一件別的法器。
趴在窗外的謝芊穎看的挺感興趣,小聲的嘀咕:“沒想到,校長這個老古板也信這個!”
薛南站在她身後,並沒有搭話,因為他已經明白這老校長為什麼請和尚做法事了。
他的視線盯在那個人到中年,卻風韻猶存的月嫂身上,因為她的臂頭還頂著另一個腦袋,就像在福利院鐵拳被鬼上身那次一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