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辦法,隻得就近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緩了一會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正前方的薄梟,依舊是一臉的淡定,仿佛真的不認識她一樣。
“我家小女今年剛滿二十二,過幾天就從國外回來了,若是薄少看得上我們季家,不妨抽個時間見個麵?”
季勁壓根沒有往阮卿這邊看,而是自顧自的問薄梟是否真的有意要聯姻。
明明是已經醉得看人都看得重影了,可那句話卻像是刀子一樣不停的在刮著她的耳膜,清晰。
不知道是喝酒了的緣故,還是什麼,她感到心上被重重的石頭壓著,讓她怎麼都喘不過氣。
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她努力聚焦想看薄梟是怎麼回答季家的,可下一秒,厲爵川的雙手就把她給扶住了,酒量不行真的不能喝這麼多的酒。
因為身體失去了平衡,注意力又在聽他是怎麼回答的,導致一下子站不穩差點摔倒,成了宴會上的一個笑話。
本來阮氏現在在京都也算得上一個笑話般的存在了,要是她再給阮氏丟臉,顧源源指不定有多氣。
“阮小姐,要不我扶你到我在樓上的休息室去休息休息吧。”
舉辦宴會的酒店都會給每一位來賓準備一間休息室,不過阮卿想的是很快就回去了,所以,服務員把房卡給她的時候,她拒絕了。
厲爵川把她扶了起來,又對著薄梟打招呼道:“梟哥,有事call我,我去辦點正事去。”
頭暈得讓她沒法轉身去看薄梟現在是什麼表情,不過如果他在乎她的話,是不會讓任何人碰自己心愛的女人的。
薄梟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厲爵川的手扶在阮卿的肩上,拳頭微微的握緊。
瞬而又恢複了正常,笑著對季勁說道:“好,那就煩請季老先生安排了。”
這時,她的腦子全部清醒了,薄梟是在回答季勁的話,證明他是真的想和季家聯姻。
明明在這之前,她已經在心裏想了很多種可能,每天都在給自己洗腦不要真正的愛上他,他是不可能喜歡上她的,可是此刻聽到他這麼說,心裏不知道怎麼回事,充滿了委屈與不甘。
“阮小姐,是走不動了嗎?實在不行我把你抱上去也可以。”
厲爵川扶著就要摔倒腳步卻一動不動的阮卿問道。
“不用了,我想繼續坐在這裏緩一會。”
阮家雖有意要與厲家聯姻,但是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輕視的,厲爵川臉上出現了一絲的不悅。
這個女人真是難睡。
但是還是不得不繼續的坐了下來。
周圍的人在不停的走著,阮卿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重影,身體受不住控製的想睡覺,但是腦子卻很清醒。
她知道薄梟還坐在那裏。
後來季勁又和薄梟說了一會話,不過阮卿聽覺已經出現了一些問題。
身體上的疲憊讓她模模糊糊的,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總之薄梟就是沒有和她說一句話,也不正眼看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薄梟就站起了身離開。阮卿提起了精神雙眼渙散的望向他,希望他可以把她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