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千代百無聊賴地拖著地板,“啊……”她打了個哈欠,“今天青銅樹劇團是不是就來了,然後拖完舞台咱們該幹什麼,我剛才沒注意聽。”
“布置後台和舞台啊船長,放好通電設備,然後咱們對貴族們一起做一個隆重的歡迎儀式。”謝米掏出記事本一條條地宣讀著,橘千代很滿意他的行為,也許謝米很適合做一位合適的大副——在橘千代有能力成為一名真正的船長後。
在不耐煩地等候中,橘千代感覺自己的腿都站麻了,他們終於迎來了心心念念迎接的貴族們。
“青銅樹劇團的各位,歡迎諸位的大駕光臨,恭候多時!”譚檀在歡呼的同時眾人拉響了禮炮,彩屑滿天飄舞,青銅樹劇團為首走出一位看起來也是亞裔的人,但他絕不是華人。“譚檀先生您好,我叫朵藤,想必在電話裏和我們聯係的就是您吧,榮幸之至。”對方伸出右手,而在這個動作之前卻戴上了白淨的手套。
“啊……哈哈,是我是我,沒錯沒錯,歡迎你們的蒞臨,中城區的榮光讓鄙舍簡直蓬蓽生輝。”
橘千代壓根不知道譚檀從哪裏變出一盤茶盞遞給了青銅樹劇團的所有人,按理說很少東西會騙過她的眼睛。
“朵藤先生,請問他們的劇場布置都準備完畢了嗎,如果完畢的話,我現在要進去溫習劇本了。”從眾人之中走出的女性合上了手中的書籍,扶了一下眼鏡。
橘千代打量著麵前這個女人,回憶了一下謝米的成人雜誌,這不就是那位黎茗嗎,如他所願,謝米的女神真的蒞臨沃斯特劇場了。白發……“我覺得這家夥是染的。”精致的麵容和言行舉止都透露著貴氣的黎茗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厚重的黑眼圈鐫刻在她的眼眶裏。
“我想,也許這是個刻苦的書呆子,每天都刻苦學習到三四點才睡,第二天仍保持著精神百倍的狀態展示給眾人。所以她在學什麼?”
“準備完畢了,請進吧!”謝米在譚檀前麵搶答道,這是橘千代教他的,如果一個人隻有一種可憐到可笑的作用,那麼無論在哪裏他都會被漸漸地拋棄的,除非他唯一能拿出來展於眾人的技藝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譚檀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橘千代。
“好的,我們走吧。”朵藤帶領著青銅樹劇團的其他人進入沃斯特劇場,值得一提的是,男人全部踮著腳尖,而女性則全部提起裙邊,不穿裙子的則撩起了褲腿。
“唉,咱們門口可都是水泥地啊,今天早上我都拖到冒火星了,一點塵土都沒有。他們在裝什麼古代貴族呢。”橘千代撇了撇嘴,偷偷灌了一口朗姆酒。
“我也不知道,這也許是他們的禮儀吧。”謝米尷尬地撓著臉牽強地解釋著。
“哈啊啊啊……”橘千代感覺自己無法忍受了,抱著拖把站在幕後的她打了個哈欠。
青銅樹劇團的各位進入沃斯特劇院就開始拍照這裏,攝影那裏,仿佛考古學家在考察重新被發掘的古代建築。
完成這些可以被省略的動作後,對方才開始適應設備,練習和聲美聲之類的東西,
而謝米則在一旁神神叨叨地念叨著諸如“我的女神……”之類的話語。
“你小子有完沒完,從中城區跑過來的家夥長得郎才女貌不是很正常嗎,實在不行你就滾去要簽名或者合影什麼的,別他媽在這裏煩我。”
距離開演六個小時,就已經有人隱隱約約地開始入場了,為了搶票他們殫精竭慮,多少人千金一擲,隻為一睹中城區演員的容顏和風采。
“我覺這些觀眾有點誇張了,你說呢……”橘千代看著一旁的謝米,但謝米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後謝米蒙爾他們高舉著幾人高的蒸籠大喊著,“五十一份,先到先得,美味炒飯過期不候!”鋪天蓋地的鈔票狂亂飛舞,空調的製熱功能被譚檀特意關閉,在座的所有人汗流浹背,甚至熱出痱子也不願離開座位半步。
“真是有夠瘋狂的,這些家夥。”不得不佩服譚檀的商業頭腦,雖然這種行為實在遭人唾棄,但總架不住有人願意掏錢。
沒有任何人願意離開自己的位置,因為隻要一個上廁所的時間,自己的座位就會被以更高的價格買下,甚至買下座位的人也是譚檀的人,隻為了對方回到座位開出更高價買下本屬於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