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讓小孩去睡午覺,兩人將泡著的糧食放到鍋裏蒸熟,薑文意生火,柳言在一旁,抓了一把酒曲搗碎。
“言言,我這次可會在山上留宿一晚,明天讓爹和阿姆過來陪你。”
“怎麼去那麼久?不是去拿東西嗎?”柳言手上動作一頓,不解的看著他。
薑文意垂下眼,掩下眼底的神色,他的手握上柳言的手,緩緩動了起來,木棍在碗裏慢慢攪動,將酒曲一點一點攪碎。
“去深山,路不好走,未免趕夜路就留一晚。”薑文意平靜的解釋,眼睛始終盯著他和柳言貼合在一起的手上。
“哦。”
不知為何,柳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但薑文意的話也並沒什麼不對。
“反正就一晚,要不就別折騰爹和阿姆了。”
薑文意半攬著柳言,不讚同的說道,“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柳言嘟著嘴,半靠在他懷裏,“那不是還有小孩和雪球在嗎?”
薑文意左手拿起一根木柴扔進灶坑,聞言,無奈的笑了一聲,他坐正身體,歪著頭看向懷裏的小哥兒,右手食指彎曲,在柳言小巧的鼻尖輕輕刮了一下。
“別鬧,真有事也是你護著那孩子,就是雪球也幫不了你什麼,太小。”
柳言還是不開心,說不出是為什麼,他低著頭,手上繼續攪動著碗裏的酒曲,不去理會薑文意的話。
“言言,真不行。”薑文意眼裏是化不開的溫柔,聲音也越發低沉溫潤,“乖,以後在不留你一個人。”
柳言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壓在心裏那點濁氣好像散了一些,他不想讓薑文意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隻好妥協了。
“明天傍晚,我帶著小孩和雪球去大哥大嫂那住一晚,就省的爹和阿姆折騰了。”
老宅那邊還給柳言留了一間房,是張氏和胡氏商量後決定的,他們說柳言是從這裏出嫁,所以不管何時薑家都有柳言的棲身之地。
那會兒因著一句話,柳言感動得都紅了眼眶,更是給胡氏和張氏行了一個恭恭敬敬的晚輩禮。
“也行。”薑文意同意了,回老宅住一晚也行,他們也有幾天沒回去了。
商量好了這件事,兩人之間的氣氛總算好了些,薑文意勾著柳言的一縷青絲,在手中把玩。
柳言的頭發又黑又亮,摸上去柔軟光滑,一根青色的發帶將黑發高高束起,發尾自然垂落,披散在肩頭。
薑文意有些走神,一不小心拽疼了柳言。
“嘶,你幹嘛?”柳言瞪著薑文意。
薑文意的手一頓,回過神,撞上了一雙含情凝涕的眸子。
灶坑響起火星迸濺的劈啪聲,薑文意心頭微跳,一低頭,便吻在了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睛上。
柳言閉上眼,伸手去推他,被他抓住手,禁錮在懷裏。
“你放手!”柳言嬌嗔。
薑文意此時哪裏舍得放開,順著眼睛一路吻下去,最後停在那張溫軟的唇上。
柳言一開始還掙紮,但耐不住薑文意力氣大,呼吸被一點點掠奪,柳言軟著身子,攤在薑文意懷裏。
等兩人都喘息著停下來時,柳言已經被薑文意抱坐在了腿上,他窩在薑文意懷裏,臉頰泛著紅暈,抬起右手,懊惱的捶打在薑文意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