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意回屋的時候,油燈已經熄了,借著月光,能隱約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
柳言閉著眼睛躺在裏側,裝睡。
薑文意走到床邊躺下,將柳言摟到懷裏,柳言沒有躲開,但他知道懷裏的小哥兒沒有睡著。
他太熟悉柳言了,聽他呼吸聲就能知道他此刻的狀態是在裝睡。
他湊到柳言耳邊,輕輕喚他“言言。”見柳言不理他,他繼續道,“言言,你理理我。”
他的氣息噴灑在柳言耳邊,癢癢的,柳言終是沒忍住住躲了一下。
薑文意趁機再次央求道,“你理理我,言言,我明日一早就得走了。”
想到他要離開兩天,柳言也不舍得不理他了,抿著唇,悶悶的“嗯”了一聲。
薑文意一手攬著他的腰,一隻手撐起身子,在夜色中盯著柳言的臉,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柳言倒不是生氣,就是害羞,他扭了扭身子,避開薑文意直白的目光,小聲說道,“哪裏有白日就那樣的?”
薑文意的臉在黑夜裏綻開笑意,“言言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對嗎?”
他說完,身子又往下壓了壓。
柳言一噎,瞬間明白了薑文意的弦外之音,他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把那個“對”字說出口。
可是薑文意卻在他耳邊追問,“言言,對不對。”
柳言不答,他聽到了漢子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薑文意不肯放過他,“對,還是不對?”
房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柳言仿佛能聽見彼此心跳聲,一聲快過一聲。
聽不到柳言的回答薑文依舊不肯罷休,沉重的呼吸噴灑在柳言的耳邊,脖頸,臉頰,黑暗中他看著柳言,一字一句的說道,“晚上可以了,對嗎?”
“不可以,不對。”小哥兒眼神嬌媚,眸波流轉,說出來的話偏偏不讓他如意。
望著他輕啟的唇,薑文意短暫的失了神,他俯在柳言身上,頭埋在柳言脖頸,竟有些想笑。
那小哥兒在成心氣他?
嗅著身下熟悉的清香,他忽然起了壞心思,順著柳言白皙修長的脖頸,一路吻上他滾燙的耳尖。
柳言的身子開始戰栗,薑文意不滿,唇在柳言耳尖反複劃過,手也不規矩的在柳言身上遊走。
終於柳言受不住,輕吟了一聲。
薑文意像是滿意了一般,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粗重暗啞的聲音在柳言耳邊響起,“言言,到晚上了,可以的,對嗎?”
柳言胸脯劇烈起伏著,閉著眼睛,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薑文意徹底滿意了,鋪天蓋地的吻帶著急促的氣息落下。
他,再一次在他身下綻放。
等薑文意心滿意足的摟著懷中的小哥睡過去的時候,離天亮也就不到兩個時辰了。
柳言記著薑文意今天離開的事,睡得並不踏實,薑文意一動,他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要走了嗎?我送你。”柳言睡眼朦朧的望著身邊的人,嗓音沙啞的厲害。
薑文意有些心疼,從桌上拿了水喂給他,又哄著他繼續睡,“還早,我先收拾一下,等走的時候叫你。”
“那你記得叫醒我。”柳言實在困得厲害,想著在眯一會就起來,他要送他出門。
“嗯,睡吧。”
等柳言睡著,薑文意才穿衣服出門,先將後院的雞喂了,又打掃一番,才去洗漱做飯。
柳言撐著眼皮眼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天色,拿過衣服穿好。
他揉著眼睛出了門,正好對麵的門也打開了,小孩穿戴整齊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見柳言,抬腿跑了過來,抱住柳言的大腿,仰著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