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清並沒有在兩天後才離開,而是隔了一天就離開了。
離開前,他親自去了趟酒鋪,拉走了燕行那日買的那些酒,並留了一封書信,讓夥計轉交給柳言。
“山高路遠,後會有期。”柳言拿著信,這信上便寫了這句話,信紙的下方還有一行小字,“若是有機會見到那個人,幫我轉交給他。”
信封中除了一封信,還裝了另一封信,上麵並沒有署名。
薑文意拿著打量了一番,又交給柳言,“先收好吧!”
他明白了徐宴清信中所指的那人是誰,柳言亦明白。
“他為什麼不辭而別?”靜寂的室內,柳言靠著薑文意,輕聲問道。
薑文意和他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把懷裏的人抱緊了一些,“他不喜歡送別。”
“每一場戰爭結束,都意味著會有人離開,所以不喜歡送別。”
柳言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那位英氣俊美的公子,再次踏上了戰場。
如今天下安定,四海升平,是不是就不會再有人離開......
薑文意抽空回了一趟村裏,看望薑長貴和胡氏,順便問問薑楓的事,他二哥是怎麼打算的。
這次來,捎了一些吃的用的回來,進了院子就都交給張氏了。
“下次回來就不要帶東西了,家裏不缺什麼,你緊著言哥兒來,他可是懷著身子呢!”胡氏沒出去,但隔著窗子也聽見了一些動靜。
“阿姆放心,言言那不缺什麼。”薑文意一邊說,一邊檢查了下薑長貴的傷勢。
這傷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但是薑長貴的氣色好了很多。
“那些吃的也不是隻給爹一個人的,家裏人最近受累,大家一起吃,都補補,這話是言言讓我說給您聽的。”
“好,還是言哥兒懂事啊!”胡氏感歎道。
薑長貴拍了拍老伴兒的手,安慰著他。
“怎麼了?”胡氏的神色不太對,薑文意不解的問道。
薑文風從門外進來,語氣中帶著幾分不高興,“老三兩口子一直都沒過來看望爹,阿姆這是寒心了。”
薑文意有些意外,李氏不來就算了,他三哥竟然也沒來。
“罷了,不提了。”胡氏若無其事的說道,“反正我還有三個兒子孝順我,不差他一個。”
兩兄弟默默對視一眼,默契的沒在說話。
“對了,昨日來了一位媒婆,是給梅姐兒說親的。”胡氏想起了一件事,跟薑文意說道。
薑文風也想了起來,他們正打算尋薑文意打聽個事。
“哦?說的誰家?”
“鎮上的一戶人家,說是家境殷實,家中三個孩子,老大老二皆已嫁人,隻剩這個小兒子還沒著落。”
“誰家?”既是鎮上的,那保不齊他會認識。
“說是姓徐,家裏做小吃的,前麵兩個孩子都是哥兒,盼了好幾年才盼來這個小兒子。”
薑文意想了想,自己還真沒印象,就說道,“回頭我打聽打聽,看看此子品行如何。”
胡氏點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咱家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隻要能對梅姐好就行。”
“我和你大嫂也是這個意思,要是那孩子品行端正,就讓梅姐兒去相看相看。”說到了閨女的親事,薑文風也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