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襯托出林慰慈一直遇到感情上的事,大多時候都不能保持理智。
天氣也感知到她的情緒,車開出一段路後竟稀稀拉拉下起雨來,林慰慈到底沒有選擇在路途中把他趕下車。
她安慰自己,隻是不希望他把感冒的幾率算到自己頭上。
快到家時,已是滂沱大雨,雨刮器越來越快,雨水順著玻璃窗往下淌,沒有止境,她的悲傷就像這雨水一樣。
隻要她還在他身邊,她永遠會介懷,無邊的痛楚向她襲來。
到了地下車庫,兩人下車,周錦川朝她走過去,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著。
她在前,他在後。
林慰慈心想著:在往後的日子裏這條回家的路我們會永遠一起走嗎?
我們不過兩年多的感情,別人在一起那麼多年,還不是分開了。
林慰慈突然轉了個身,眼神直直的看著他,向他伸出手,掌心朝上,“車鑰匙。”
周錦川以為她是有東西落車上了,毫不遲疑的把鑰匙給了她,“有東西落車上?”
她拿過鑰匙迅速坐上駕駛位,落了車鎖,發動車子。
周錦川反應過來,立馬追了上去,車已經開出去老遠。他自己的車又不在身邊,情急之中罵了一句髒話。
他去保安室借了把傘,車庫到保安室有段距離,所以身上還是濕了。
等了一會才打上車,司機見他一身濕衣服,很是不樂意,“去哪?”
他不知道去哪,隻想著要去找她。
他猜她不會去葉珈寧那裏,那應該就是回家了,嶽父嶽母這陣子還是在老家待著。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他下車,旁邊的停車位上是她的車,他抬頭看,她所在的樓層客廳果然亮起了燈。
他放下心來,安全就好。
他一邊往樓裏走,一邊給她打電話。
電梯一直停在9樓不下來,他索性爬樓,安靜的樓道裏,鞋子落到地麵上急切的踩踏聲,伴隨著衣物摩擦的聲音。
到了門口,他直接抬手拍門,起先還有耐心,拍一會等一會,裏麵的人也不應,他加速拍門。
林慰慈剛才在洗澡,聽見拍門聲急忙出來了,她從貓眼看過去,他的頭發濕漉漉的,想是用手往後捋了捋,隻餘額前幾縷發絲,“你別拍了。”
睡覺的點,不要打擾到鄰居,況且鄰居是個老鄰居,和她爸媽都熟的很。
“你開門。”他堅持。
他又說:“你開門,我們談談。”
又等了一會,還是沒開,他抬手準備再拍,她連忙開門,“你說。”
他不理她,徑直走了進來,卻還知道在玄關處換鞋。
又獨自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他一口氣喝下,又將水杯洗幹淨放回原位。
給自己兩分鍾的時間,把情緒壓一壓。
不這樣做的話,他怕控製不住自己下一秒會不會對她發火,做完這些他才開口,他看她這一身裝扮,問:“你洗完澡了?”
“嗯。”她不看他。
“外麵還在下很大的雨。”他陳述。
“嗯。”他身上都濕了,她還是看得見的。
“那你這麼快就洗完澡了。”
“我本來沒這麼快,是你一直在用力拍我家的門。”她才趕急趕忙的洗了個囫圇澡。
她知道他這話背後的意思,“還有我車開的不快。”
“不快。”他側頭看著她,“也就是說不慢。”
詭辯的男人,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