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慰慈想轉身回房,剛走出一步,就被他牽住了手腕,“郵箱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沒有處理好,你不要生氣…”他說完,立馬又搖頭,“不對,你可以生我的氣,你應該生我的氣,但你不能不顧自己的安全,下那麼大雨,你還在氣頭上,一個人開車,這個狀態很危險,不僅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我,不知道我夠不夠格。”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懷著期盼的眼神的去看她,在感情上他真的很笨,是一個很需要真真切切的安全感的人。
她回望他,卻不開口。
“那我可以排在後麵,你得要為咱爸咱媽著想。”周錦川心想這樣的話也可以,至少自己還排得上號的。
大多數普通人的世界裏,最愛自己的人永遠有父母,自己最舍不得的人也永遠有父母。
“嗯,好。”她頓了頓,接著說:“你有資格。”
周錦川分笑容從滿足到得意,他脫去潮濕的外套,擁抱著她,下巴窩在她的肩頭,放在她後背的手輕輕的來回摩挲。
林慰慈在感情上也很笨,還很執著。
女孩子都想象過自己在對方那裏是特別的、與眾不同的。
然而現實總將這種自以為真實的夢幻泡沫擊破,水漬濺落到住在泡沫裏麵的人身上,她從睡夢中醒來,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她需要真相,也不想再騙自己,整日住在這虛幻的泡沫裏,總有一天會窒息。
她把他推了了些,“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他臉上依舊掛著笑,還沒從剛才的幸福中抽離出來,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嗯,你說。”
“你們為什麼分手?”她就這麼直白的問了出口。
很久沒有人在他麵前問他,他和習語當初分手的原因,剛分手的那一年,很多人都跑過來問,他統統忽悠過去,後來別人就不會當著他的麵問了。
這背後聽八卦的成分比真正關心他的人多得多。
林慰慈說:“你不用現在立馬回複我,或者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但我認為我需要知道。”
周錦川有時候很確定他的老婆在感情上的執著,他是很喜歡的。
“你笑什麼?”她是真不知道這種問題有他笑的地方嗎。
他收住笑,“我以為你不會問我。”
“現在問了,你說不說。”以前不會問是不敢,現在問,是她成長了,她們都應該坦然去麵對過去,過去如果過不去,就沒有現在和未來。
他看看她,然後向陽台走去,雨後的小區很安靜,一股芬芳的泥土氣息撲麵而來。
等待他開口的時間,也許隻有幾十秒,也許有幾分鍾,直到她以為他會直接拒絕的時候,他站到她麵前,說:“分手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並不好的事,你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好,我等你。”
他抱住她,“這次一定要等我。”不要像上次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我。
雨漸漸停下來,他有點舍不得她,“我今晚留下。”
她嗯了一聲又搖頭:“還是不要。”
留下來不利用他把分手的事想清楚,她說給他時間,那就真正的給他時間。
更不利於她好不容易決定狠下的心,她知道這個男人對於自己來說,誘惑太大,而她是個禁不起誘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