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王朝,沒有真正的廉潔之說,百官若真的是一貧如洗,那才叫做惺惺作態,本來朝廷給予朝中大臣的爵祿就很優渥,加上田產和土地,就算是現在是很多洛陽的官員隨駕到江都來,所住的官所也都很奢華。韓健就算再節省,也沒去刻薄這些朝臣。
韓健正看著,顧欣兒和楊蓯兒卻是一起進到正廳來,也是在女官通傳了說韓健準備舉行家宴,二女本來就在商量賀壽的事,也就一同過來了。
“相公,妾身跟欣兒妹妹商量過了,今晚妾身想讓欣兒妹妹跟我一起到相公的居所去,不知相公可否歡迎呢?”楊蓯兒眼睛眨著,好像很俏皮一樣說道。
在楊曳回來後,楊蓯兒的笑容更多了一些,也是家裏人平安讓她放下心結,加上這次楊曳歸來又是韓健派兵從亂黨手中將其救出,楊蓯兒好像對韓健更慣著一些。
雖然楊蓯兒和顧欣兒都曾有過與別的姐妹一同承歡的經曆,甚至顧欣兒到現在仍舊跟雯兒從來都是同氣連枝,但到底兩位一個是東宮皇後一個是西宮皇後,照理說二人是不可能同時承歡的。甚至韓健之前都未曾有過這等的提議,就是為了防止二人尷尬,現在二人居然主動商議這件事,而且還達成共識,倒讓韓健覺得有些意外。
“應該是我問你們是否願意才是。”韓健笑道,“我的兩位皇後,一文一武,一溫柔一潑辣,還真是相得益彰。”
楊蓯兒剛坐下來,伸手就在韓健手臂上掐了一下,不滿道:“聽相公的意思,是說欣兒妹妹溫柔,反倒是妾身潑辣了?”
韓健笑道:“蓯兒你為何不反過來想?”
“我反過來想?怎麼看欣兒妹妹溫柔嫻靜,也不像是用潑辣可以形容的,算了,相公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過了幾天,相公再想有這種好事,妾身可就不奉陪了。到時候相公就跟你溫柔的欣兒妹妹去長相廝守好了。”
說著好像是很妒忌,但生氣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令旁邊的顧欣兒掩口一笑。
韓健心中有種適然的溫暖感覺,難得楊蓯兒和顧欣兒沒有太多的爭執,這也是他所安心的地方,他出征在外,到底不能帶她二人在身邊,他不在的時候,除了朝廷需要穩定,他的後院同樣需要穩定,這一切還要仰仗於顧欣兒和楊蓯兒的無所嫌隙。
“該派人去通知幾位姨娘,讓她們出來準備今日的家宴。今天我可是壽星公,吃什麼喝什麼,可要由我來做主。”
顧欣兒笑道:“就怕夫君不肯做主呢。”
平日裏她在楊蓯兒也在場的時候,是很少說話的,主要是連顧欣兒也覺得楊蓯兒在處理皇宮事務上比她更為得體,她能說出這話來,也看得出她跟楊蓯兒之間果然是親昵了許多。以往二人別說是提出要一起進侍,連走到一起的機會都很少,顧欣兒對楊蓯兒有防備,而楊蓯兒性格又孤僻,不明著爭卻也是把局麵擺的很僵持。
不多時,韓健的幾個姨娘相繼過來,都是樂嗬嗬給韓健拜壽。
韓健笑道:“姨娘們太見外,我不過弱冠之年,到底還是個孩子,這壽從何來?”
“這隻能說咱家健兒有本事,平了天下當了皇帝,有誌不在年高。”韓徐氏笑道,“最好健兒今天去看看那女人,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一下,也當是給你六娘還有你這麼多姨娘出口氣。”
韓健臉上笑容淡下去,他自然是覺得韓徐氏這要求太過分了。
韓徐氏口中的女人不用說就是楊瑞,曾經相約要一起守寡當好姐妹,一個卻嫁了,還是嫁給她們辛苦培養出來的好兒子,這些女人心中自然是憤恨不已,加上一些權力上的爭執,包括之後東王府與朝廷的矛盾,再到韓健登基後對楊瑞母女的善待,都讓他這些姨娘背後感覺到不滿。
可以說,韓鬆氏對前朝餘孽的清洗,是得到韓健這所有姨娘讚同的,甚至把楊瑞遷到冷宮去住,他這些姨娘隻有一起鼓掌叫好的份。
韓健道:“是否也給六娘找個人嫁了,才好堵上六娘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