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又在胡說八道,拿你六娘開心很好玩?”韓徐氏瞪韓健一眼道,“蓯兒和欣兒也在,就在你兩位皇後麵前說這等不正經的話。”
韓健沒再說什麼,倒是韓健坐下來後,韓徐氏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一樣在跟別的女人說韓健小時候的事,一個個話說的好像事情就發生在昨天,歡聲笑語不斷。
“相公,看來還真該把六娘嫁出去,不然她不但消遣妾身,還消遣相公您呢。”楊蓯兒湊過頭來低聲說了一句,卻是讓顧欣兒也聽到,顧欣兒也知道是玩笑話,不由抿嘴一笑,笑容中也帶著些許的嫵媚動人,大約是想到晚上將與喜歡捉弄人的楊蓯兒一起承歡,被韓健一望她臉上帶著羞紅,更顯得嬌豔欲滴。
之後,韓健身邊的女人陸續過來,因為這些女人都隻是嬪妃級別,都要過來請安,尤其是要對兩宮皇後請安,有些規矩可以免,但很多規矩還是要遵循。
韓健笑道:“今日是我的生日,自便就好,倒讓我有些一家之主的模樣。今天可誰都不能拂我的麵子。”
韓徐氏笑道:“健兒你到底是天子,今天還是你的壽誕,總該稱孤道寡才是。”
“不用了,一家人何必弄得太客套?”韓健笑著一說,這時候宮女和原本東王府的丫鬟也開始上菜。
皇帝和嬪妃,還有太妃用餐,自然規矩很繁瑣,還要試菜,韓健就趁著開席之前的一段時間稍微交待了一下,大致將他要離開江都的事說了。
原本歡笑聲不斷的飯桌登時又安靜下來。
韓徐氏責怪道:“這麼好的氣氛,總要說一些煞風景的話。你要出征就出征,又不是第一次,我們也習慣了在家裏為你擔驚受怕,隻是麻煩你下次要出征,走到城門口再派人通知我們,也好少受幾天的煎熬。”
韓健笑道:“難道六娘也會因為想我想的煎熬,睡不著覺?”
“混小子,又是胡話,這是你做皇帝應該說的?就算你現在是皇帝,也還是我們眼前那個隻知道哇哇哭的小孩子,照樣教訓你。”
韓健笑了笑,沒多說。
這時候試菜也完成,可以進食,韓健拿起筷子,飯桌上的女人才拿起筷子。
“健兒,你何時出征?”旁邊韓健的十娘韓宮氏突然麵帶憂色問了一句。
其實這也是所有人想問的,隻是韓健一直沒說。
韓健笑道:“還沒定下來,總要有所準備。這一年都不出征也說不準,主要還是要等待時機,不然出征後回不來,那可就非我所願了。”
韓徐氏罵道:“說的這麼難聽,回不來?你要真回不來的話,我們就親自騎馬殺到南朝去跟你陪葬,你小子敢回不來試試!”
這時候韓健身邊的女眷卻都不說話,到底這話題太過沉重。
一頓飯下來,本來因為韓健壽誕的事應該開心,但到最後卻沒一人有太好的精神。
“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休息了,各自帶著各自宮院的人,回吧。”韓健笑道。
楊蓯兒在桌子下麵拉了拉韓健的袖子,意思是提醒別忘了之前她跟顧欣兒所提的事。
韓健笑著補充道:“欣兒和蓯兒先留下,有些事跟你們交待一番。”
“是。”
楊蓯兒笑著起身應了,但也知道韓健隻是尋個借口把她們留下,好一會與她們一起回房。
等各院的人都走了,韓健才收回目光,其實要出征,他也很舍不得這些身邊人,不但是與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也有跟他親如母子的那些姨娘。
“相公,快些回房休息了,不然黃花菜也涼嘍。”楊蓯兒見韓健心不在焉的,她反倒是急了,身子靠過來,卻是靠在顧欣兒的懷中,“難道妾身跟欣兒妹妹也收不回相公的心?”
兩張明媚的俏麵,卻是一個比一個令韓健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