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未見,兩人你儂我儂了一番,柳芸兒忽然道:
“老爺,芸兒的疹子前兩日已經消退了。”
“好,消退就好。”曹善經她一提醒,想到上次自己罵她的事,不免有些愧疚。
他道:“上次我心情不好,對芸兒說話重了,芸兒可會怪我?”
柳芸兒微微一笑,搖搖頭:“老爺日理萬機,定是有不長眼的奴才觸怒了老爺,芸兒心疼老爺還來不呢,怎會怪老爺。”
瞧著如此體貼又善解人意的柳芸兒,曹善的心都要化了。
他更加用力抱緊了她,滿是疼惜:“芸兒你啊,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
柳芸兒施然一笑,隨即麵露猶豫,似乎不知道要不要說,看著曹善欲言又止。
曹善注意到她的神態,“芸兒想說什麼盡管說,你我何來生分。”
柳芸兒搖搖頭,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沒什麼,隻要不給老爺惹麻煩,芸兒受點委屈沒什麼的。”
曹善為官多年,這點精明還是有的,稍一聯想,他便大概知道柳芸兒想說什麼了。
“芸兒可是想問那日糕點的事?”
柳芸兒聞言垂下眸,她輕輕道:“芸兒不該問,但是芸兒想知道。”
曹善歎了口氣,他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不是我不想告訴芸兒,隻是那日之事查出來是夫人所為,芸兒你也知道,夫人善妒,她的娘家又是王家,王家與宰相府交往甚密,有些事情是不好拿出來放在明麵上來說的。”
所以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她被王想月欺負嗎?
哪怕,有一天王想月想要了自己的命!
聽到曹善這話,柳芸兒心中恨極,放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緊,指甲幾乎掐進肉中。
然而她的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有些失落地垂下頭,低聲應著:“芸兒知道的,芸兒不怪老爺。”
瞧見她這副模樣,曹善心中有些不忍,但也無可奈何,他輕輕歎了口氣,抱緊了她沒有說話。
柳芸兒亦是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懷裏,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再留念什麼了。
…
一連兩日,扶辛都沒有等到西玉堂的消息。
他不禁有些納悶,正想再去西玉堂問問,誰知道剛打開房門,一個麻袋就朝自己罩了過來。
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bang”地一聲,一個棒子就打在了他的後腦勺。
扶辛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是在一處昏暗的地牢。
雙腳被兩根粗鐵鏈拴住,兩隻手也被反綁在凳子後麵,動彈不得。
扶辛眯了眯眼,看到牢房裏擺放著各種刑具,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腐臭的血腥味。
不用想都知道,綁自己的人肯定是曹善。
果然,一道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在地牢中響起。
“狗奴才,這下被我抓住了吧,看你還怎麼躲!”
曹善臉上掛著狠毒的笑,朝扶辛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和尚。
和尚穿著一身黑色袈裟,慈眉善目,言行舉止透露著一股天然的我佛慈悲濟世救人的氣度。
此人正是雲池大師。
雲池大師出現的那一刻,扶辛一眼就看到他旁邊顯示的電子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