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曹善有些瘋瘋癲癲的話,扶辛輕笑了聲。
他拖著腳鏈子走到曹善身邊,蹲了下來,目光幽幽地注視著他,輕聲道:
“老爺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是何辛是誰啊,我一直都是何辛啊,你最忠心的狗啊。”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裏,紛紛笑不活了。
“笑死,主播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主播他真的好愛他,說自己是他的一條狗!我哭死。”
“噗,要不要這麼狠,不過換個角度來說,原主確實就像曹善的一條狗,任勞任怨,即便被曹善活活打死也毫無怨言,可悲,唉。”
觀眾也是知道公開劇情的,所以關於原主生前的一些事情,自然也知道,不少人對此表示同情。
曹善看著扶辛臉上揚起的微笑,就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他猛地往後麵退去,揮舞著手臂,聲音嚇得發抖。
“你、你不要過來,你不是何辛,何辛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的……”
扶辛輕輕笑著,還想往曹善的方向走過去,但腳鏈的長度不夠,隻能站在原地。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鐵鏈,眉心皺起。
大意了,忘了腳鏈還沒解開。
不過鑰匙應該就在曹善身上。
想著,扶辛索性坐了回去,然後淡淡地瞥了曹善一眼,涼涼道:
“現在你身上除了奇癢無比,那些被你抓爛的地方是不是感覺像被螞蟻啃噬一般隱隱作痛啊?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變成一具爛屍了哦。”
扶辛不說還好,一說曹善頓時感覺渾身都刺痛了起來。
他頂著一張被抓的血肉模糊的臉,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扶辛,被折磨得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他用力蹭著地麵,終於哭著哀求道:“求求你,給我解藥,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你、你不是答應過雲池大師,不會讓我死的嗎,你快把解藥給我好不好,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不會再找你麻煩了,真的,我發誓,我發誓!”
曹善這回是真的怕了,兩次三番都被扶辛拿捏得死死的,他要是還繼續和扶辛作對下去,恐怕生不如死的是他自己了。
所以他決定妥協了。
就當被狗咬了幾口,打不死這狗,總躲得起這狗吧。
“好啊,”扶辛挑了挑眉,“那你先將腳鏈給我解開,我就給你解藥。”
“好好好,”聽到扶辛願意將解藥給自己,曹善連連點頭,他連滾帶爬地爬到扶辛身邊,從兜裏掏出一把銀鑰匙開了鎖。
扶辛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腳腕,這才慢悠悠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瓷瓶,扔給曹善。
曹善如獲至寶地接住,顫抖著手揭開瓶子倒出裏麵的藥丸,一仰頭就吞了下去。
瞧見他副模樣,扶辛似笑非笑的,故意嚇他,“你就不怕我給你的不是解藥,而是另一種毒藥?”
聞言,曹善渾身一僵,反應過來時連忙用手去摳嗓子眼,試圖把藥丸給摳出來。
“yue——yue——”
幹嘔了好幾下,藥丸也沒吐出來,他不禁有些崩潰,淚眼婆娑地看著扶辛,抓著他的褲腿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