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阿木一驚,他可是知道自家公子可是一直在找這個叫“莫愁”的姑娘,如今總算找到了,心中很替丁廬高興。
再看李莫愁含情脈脈地看著丁廬,童阿木哪能還不明白了二人的關係,心想:“這個莫愁姑娘十有八九就是自己將來的主母,而且她曾救過翠姑的性命,我要給她磕個頭。”心中想著,身體隨即做出反應,隻見他手中握住的韁繩都沒有放下,便雙腿一彎,雙膝跪地,磕頭呼道:“童阿木拜見主母!”
“啊!”似乎沒想到童阿木會突然向她磕頭,並稱她主母,李莫愁頓時有些手足失措,她可不是原世界的那個心狠手辣的“赤練仙子”,而是一個內心純真、溫柔羞澀的軟妹子。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隻好救助於在他心裏無所不能的情郎:“丁郎,他……你快讓他起來!”
“莫愁,還是你這個主母自己讓他起來吧!這個阿木固執得很,我說了他不一定會聽的。”丁廬樂嗬嗬笑道,後麵的一句當然不是真的,隻是他明白童阿木的心思,隻有讓李莫愁親自接受他的尊敬和謝意,他才不會有一絲遺憾。這些天來,丁廬漸漸發現童阿木外表粗狂,心思卻很細膩,自己的一番舉動他會明白的。
李莫愁聽丁廬說了前麵的一句,心中大喜。雖然她心中早已決定不計較丁廬將來會把她放在第幾位,想著隻要能時刻與他在一起就行了,豈知他竟然在言語中說什麼“你這個主母”,這是要讓自己做他的妻子的意思,不竟驚喜交集。對著童阿木道:“你叫阿木對吧!快快請起!”一舉一動似乎瞬間變得落落大方。
童阿木高興地站了起來,口中謝道:“謝謝主母!”又感激地看了丁廬一眼。
丁廬微微點頭,說道:“阿木,以後可別動不動就下跪,我和莫愁都不在乎這個的,尊重不在形式。”李莫愁也點點頭表示認同。
童阿木躬身回道:“是,公子!”他雖然口中答應,心中卻有自己的堅持,認為既然奉了丁廬為主,就一定要做好一個仆人的本分。
丁廬指著阿紫對童阿木道:“這個小姑娘叫阿紫,你叫她阿紫就行了。”
“阿紫姑娘好!”雖然丁廬叫他直呼阿紫的名字,但是童阿木還是呼她“阿紫姑娘”以示禮貌。
他倒是懂得禮數,可阿紫對於他的問好卻是置若罔聞。因為此刻她的心思都放在丁廬所說的那一門比“化功大法”更厲害的絕世武功上麵,隻盼著丁廬快點告訴自己。
“阿紫,阿木在向你問好呢。”李莫愁見阿紫在走神,忙推了她一下。
“哦,好,你也好!”阿紫回過神來,卻隻是隨便敷衍了一句,然後對著丁廬道:“喂,你剛才說的那門絕世武功到底叫什麼?”
丁廬看了看天,見天色已不早了,便道:“這件事等下再說,咱們現在的要務是找一個可以歇一宿的地方。”
童阿木道:“公子,要不我先騎馬去前麵打探一番,看看路旁有沒有人家。”
丁廬正要答應,突然想起不知逃到了哪的餘滄海,他擔心童阿木獨自前往會遭他毒手,便搖頭說道:“不必,咱們四人一同去,能走到哪算哪,實在就露宿荒野。”
李莫愁也有同樣的擔心,自然也是不同意童阿木前去,童阿木見丁廬和李莫愁都發話了,他也隻得聽從,隻有阿紫撅著小嘴,滿臉的不高興。
四人走得頗快,但這一段路實在太偏僻,走了半個多時辰,太陽下山了,還沒有看到一戶人家,哪怕是一個茶鋪。四人見正打算就在路邊寬敞的地方搭帳篷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邊路旁有一條石子小路。四人走走近一看,隻見石子路寬約有三尺,兩旁並無雜草枝蔓擋道,明顯經常有人在上麵行走,小路的那一頭說不定通往一處人家。
“走,咱們過去看看!”丁廬牽著一匹馬當先走上小道,李莫愁和阿紫走在中間,童阿木牽著另一匹馬走在最後。
彎彎曲曲地走了百餘步,轉了個大彎,出現一座石拱橋,橋下是一道深澗。過了石橋,前麵是了一段不住往下的長長石階,石階能輕鬆地通過兩個並排而走的成年人,石階的兩旁是石壁,石壁上一片平整。丁廬心中一驚,這條石階通道是由人工從一塊巨石中間硬生生地鑿出來的。不得不驚歎古代勞動人民的堅韌和魄力,就算在二十一世紀,有著各種的現代化機器幫忙,要在這麼大的堅硬巨石山中開辟一條通道,隻怕也是不容易的。
四人拾級而下,丁廬暗暗一數,台階約有二百餘級。眼前突然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前麵不遠處有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樟樹,下麵有一群孩子在玩耍,嘻戲,旁邊還坐著一位看起來年紀大約是五六十的老者,他正慈祥的看著孩子們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