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非但不能,溫壺酒的驚鴻劍還被收走了。皇上聽從太後的意思,一個月後對外宣稱溫壺酒病逝,三個月後又對外宣稱流失在外的皇親國戚回歸,名為簫和,不日封為禦賢王。
說是封王不如說是封儲,這曆代以來,隻有儲君方可住在宮中。說是流失在外的皇親國戚,指不定就是皇上的私生子。眾人心知肚明,卻沒有一個人敢在朝堂議論。
畢竟皇帝目前隻有昭華公主一個女兒。
溫壺酒在皇宮裏無時無刻不想著離開,但卻擔憂著他師傅那邊會受牽連,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待在宮中安守本分,還得日日早起給太後請安。
太後喜歡吃齋念佛,溫壺酒想到之前被師傅逼著背的佛經,默了下來,可讓太後一番高興。
皇上待太後極好,連帶著溫壺酒都喜歡的緊。他沒有弟弟,卻待溫壺酒如親兄弟般,每日親自教溫壺酒學習課程。
“聖上。”
“朕說過,阿酒私下裏可以喚朕為表哥。”
“阿酒不敢。”
溫壺酒垂著眸,手中的劍被大熙皇帝身旁的軒轅簫收走。
“宮中有武道場,若是阿酒喜歡練劍,大可一去,不必如此小心謹慎。”
“當真?”
“那是自然。你是朕親封的禦賢王,可以在宮中任意行走,去個武道場有何不可?”
溫壺酒總算有了笑意,他迫不及待回寢殿脫去精美的華衣,換了身勁裝,看起來頗有俠客之風。
驚鴻劍自打他進宮那日便被沒收,至今也無下落。不過可以練劍一事,終是讓溫壺酒開心了許久。
“王爺。”溫壺酒轉身,看到是楊昀春時一怔,隨即笑意泛至眉梢,“楊兄,真的是你?好久不見。”
在偌大的皇宮能找到一個相識之人不容易。
溫壺酒道:“楊兄不必如此多禮。”
楊昀春卻道:“王爺,宮規森嚴,禮儀不可廢。”
“那在私下裏你喚我本名就好。”
溫壺酒在架子上挑了把劍同楊昀春比試,楊昀春是皇城司都知唯一的徒弟,而溫壺酒又是聖上親封的王爺,兩人的身份都不凡,這場比試,引來了許多人圍觀。
最終,劍指向楊昀春喉嚨處,溫壺酒完勝。
“王爺果真厲害,楊某佩服。”
溫壺酒壓低聲音道:“再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得困在這裏。”
無視楊昀春道發愣,溫壺酒收劍離開。
再次見到楊昀春時已是三個月後,他從宮外辦事回來,找不到溫壺酒,還是請人托了昭華公主的關係,才得知溫壺酒被聖上喊去學習朝堂之事。
等到溫壺酒回來時宮門早就關了。
在寢宮見到楊昀春,溫壺酒微微蹙眉,轉身讓侍衛和宮女都退下後才道:“你怎麼來了?宮門不是已經關了嗎?你這樣,已經壞了規矩。”
短短三月,溫壺酒變了很多,眼神淩厲,神色陰鬱。哪怕是方才,他的眉眼間還夾雜著戾氣。
對此,溫壺酒表示:
【令娘的,學習逼的。】
“王爺,我回京的路上受人之托,給您帶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
是兩個精美的盒子,一大一小。進宮前都檢查過,沒有毒,楊昀春稱是給禦賢王的東西,很快就入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