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失蹤的蓮花樓(1 / 2)

夕陽已落,鎮上的居民紛紛閉門而息。空曠的大街上,溫壺酒身形平穩,掛在腰間的玉鈴鐺時不時輕響一下。而李蓮花提著刎頸在後麵緊追不舍,劍氣縱橫交錯,卻不帶一絲殺意,讓溫壺酒輕鬆破開。

溫壺酒這些年武功長進不少,李蓮花用了婆娑步才勉強追上。刎頸劍緊貼在溫壺酒的側頸,冰涼的觸感席卷而來,被迫停下腳步。

“花花啊,本王……我,我一得到你的下落就趕了過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

“怎麼?王爺是要治草民的罪嗎?”

溫壺酒輕輕將刎頸推開一些,換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看得李蓮花拳頭都癢了。

“我說花花啊,咱倆這大半夜擾民的,你不怕被抓啊?”

話音剛落,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傳來,李蓮花臉色一變,趕在這些人到來之前收回刎頸,而溫壺酒硬是將腳尖離地欲飛身離開的李蓮花給拽了下來。

緊接著,數十名身著官服的捕快將李蓮花包圍。李蓮花氣急敗壞的甩開溫壺酒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為首的捕快看到李蓮花時一怔,隨即笑道:“原來又是你啊,你這大半夜不睡覺在街上跑什麼?我還以為又鬧賊了呢。”

溫壺酒道:“喲,原來你們還認識啊。”

那為首的捕快啐了一口,如同餓狼般盯著李蓮花,“就是你這個庸醫,幾貼膏藥收了我五兩銀子。前些日子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今日趕著讓我揍啊?”

“鬼鬼祟祟,全都帶走!”他指使著身旁人。

溫壺酒眉頭一挑,眸色黯淡的像是灑了一層灰,黑如點漆的深色之中,滿是冰冷。

“你們誰敢碰他?”

禦賢王在宮中的五年,以雷厲風行而聞名,此次也一樣,若不是李蓮花及時出手,這些捕快怕是會當場身亡。

為首的捕快罵罵咧咧的起身,他現在不敢動溫壺酒,罵道:“你們這兩個狗雜碎給我等著,縣令是我舅舅,我們走著瞧!”

溫壺酒剛走一步被李蓮花攔下。

“消消氣,消消氣。”

“什麼叫給你的教訓不夠?李蓮花你別攔著本王,本王要砍了他的狗頭!”

溫壺酒是真的惱了,用力掙脫李蓮花的束縛,一路追著那些捕快殺到了縣衙門口。縣令都被溫壺酒從寢房拎了出來,戰戰兢兢的跪在下麵。

“不知王爺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溫壺酒坐在高台之上,身旁站著七名身穿黑色勁裝的侍衛。

“有何貴幹?本王遊曆至此,竟遇見一個小小的捕快仗勢欺人,都快騎到本王的朋友頭上了!那捕快聲稱是你外甥,鄭縣令可知啊?”

“這、這……”

鄭縣令支支吾吾的回不出話。

溫壺酒可沒有那麼多耐心,他抬眸掃了初八一眼,初八身領心會退下,再回來時,天已經快亮了。

溫壺酒此刻滿臉陰翳,身旁還多了個的李蓮花。

“我說阿酒啊……”

“你閉嘴。”

溫壺酒根本不聽李蓮花說話,他看向初八:“查的如何?”

“三年前二月初七,鄭縣令強搶民女不成,將人逼死。”

“去年二月初九,開始與賊人聯手暗地裏販賣五石散。”

“任職期間,鄭縣令收人錢財,造就冤假錯案十餘起。”

初八查到的不止這些,共念了一刻鍾才完。末了,他又補了一句。

“他外甥張捕頭,前日以李公子招搖撞騙為理由,罰了李公子二十兩銀子。”

“好啊!”溫壺酒拍案而起,拔了李蓮花藏於腿部的刎頸。根本沒聽鄭縣令的求饒,一劍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