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壺酒本想追上去,結果這旺福卻突然腿一軟,他下意識的扶了一把,轉角就讓人給逃了。
旺福被溫壺酒扶著咳了很久,隨後淚眼汪汪地抬頭,雙手抱住他的手臂。
“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
旺福脖子上有很重的淤青,似乎是傷到了聲帶,他的嗓音很是沙啞。
動靜鬧得很大,不止這裏,就連小棉客棧的一樓似乎也出了事,方多病的侍女離兒率先衝了進來,緊接著,方多病和李蓮花也趕了過來。
溫壺酒忽然有些心累,他默默扒開旺福的手。
離兒是個很好的姑娘,她著急的上下檢查著旺福,“旺福你沒事吧?”
眼淚隨著旺福搖頭的動作掉了下來,他看向溫壺酒身後的方多病,道:“少爺,有人要殺我,是這位公子救了我。”
溫壺酒是真的累了,他現在隻想睡覺,要不是誤以為是李蓮花出事了,他根本就不想管。
方多病先是快速檢查旺福一番,見他隻是受了輕傷,高懸的心才放下。轉身想要感謝溫壺酒時,卻發現這人已經離開。
“李蓮花,方才那位公子呢?”
李蓮花啊了一聲,想到方才擦肩而過之際溫壺酒臉上的疲憊,於是道:“回房休息了。”
見方多病要去追,李蓮花拎著後領將人拽了回來,皺眉道:“你幹嘛去?”
“我去道謝啊。”方多病道。
“別了吧,阿酒都累一天了,你就讓人家好好休息不行嗎?”
“阿酒?”方多病抓住重點,“原來你和那位公子認識啊?該不會他就是上次你在蓮花樓的客人吧?”
李蓮花根本不想理會方多病,微不可察的點頭。
方多病兩眼放光,看起來,他倒是很想與溫壺酒結交。但還未等他開口,方才進客棧的玉二小姐忽然失蹤,玉城的侍衛開始挨個搜查房間。
他們闖進溫壺酒的房間,這李蓮花是真的沒攔住。
沒攔住的結果就是,這群侍衛從房間裏飛了出來,狠狠摔在一樓,內力較薄的當場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找死。”
溫壺酒握著遊龍劍從房內走出,未出鞘卻讓人感受到了空氣中澎湃的劍意。雖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李蓮花卻能想象到他那被壓製在麵具下的狠戾之色。
“阿酒。”李蓮花沉聲道。
溫壺酒聞言收了遊龍劍,冷冷的看著李蓮花。
“我真的已經睡著了,並且是他們先招惹的。”
“阿酒你不能隨便傷人。”
李蓮花上前一步,試圖安撫氣到極致的溫壺酒,結果就是溫壺酒再次拔了劍,李蓮花見情況不對直接上手點了他的睡穴。
溫壺酒的身體朝後軟倒,李蓮花時刻維護著自己虛弱遊醫的人設,招呼方多病將人抬到床上。
“李蓮花,你這朋友脾氣不怎麼好啊。”
“他平常挺溫和的。今天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他休息,我都說了,他今天很累的。”
可不是嘛。
在溫壺酒失憶前,李蓮花還就真沒見過他動怒。
“你這朋友為什麼總戴著麵具?怪神秘的。”
說著,方多病的手就要朝溫壺酒臉上的麵具襲去,半路被李蓮花截胡。
李蓮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人家隱私懂不懂?”
溫壺酒被點了睡穴,一時半會兒醒不來。這玉城護衛的膽子就大了起來,要不是方多病的身份鎮攔著,非得把床上的溫壺酒大卸八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