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揉著脖子醒來時溫壺酒還在睡。
方多病大聲罵完李蓮花後溫壺酒依舊在睡。
他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蕭和,蕭和?”
方多病探上他的脈,眉頭微蹙。他試著把自己的內力輸送進溫壺酒的身體,卻不料被丹田處的一股內力彈開,再近不得溫壺酒的身。
不過好在他這一番舉動下來,溫壺酒倒是從昏睡中蘇醒。
溫壺酒捂著漲疼的腦袋被方多病攙扶著起身。不知道這李蓮花給他下了幾倍量的迷藥,到現在他還雙腿發軟,幾乎要站不住。
“蕭和你醒了,你怎麼樣了?感覺還好嗎?”
“我沒事,就是身體有些發軟。”
溫壺酒喃喃道:“這個黑心蓮花,為了藥倒我可真是不擇手段。”
方多病忽然興奮起來,黑眸亮晶晶的。
“蕭和,你的意思是,你也被李蓮花下藥給扔了?”
溫壺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興奮什麼勁兒?”
但隨即,他忽然去支撐,雙膝落地,“砰”的一聲跪在方多病麵前。
方小寶被溫壺酒的舉動嚇得跳到一旁,避開這一跪。
“蕭和你幹嘛?你這…我可承受不起啊。”
“……”溫壺酒沉默一瞬,他試著起身,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
“扶我起來,我沒力氣了。”
溫壺酒四肢無力,體內的藥效漸漸回返,他開始動彈不得,靠著樹緩緩軟倒。
“蕭和你怎麼了?”
沒有等到回應,方多病定眼一看,他竟是昏睡過去。
“蕭和你醒醒,你可別嚇我啊。”
一連喊了好幾聲,方多病拽著他的衣領左右搖晃,連帶著溫壺酒腰間的玉鈴鐺叮當作響,清脆的鈴聲回蕩在空氣中。
方多病急了,也不管會不會被抓回天機堂,連忙從懷中拿出他小姨何曉鳳的專用信煙。
“方!小!寶!”
何曉鳳趕來的很快,遠遠地方多病就聽到他小姨的怒喊。
“小姨,來不及解釋了,蕭和出事了?”
“誰?”何曉鳳沒聽清。
“蕭和。”方多病重複了一遍。
“蕭和是誰?”
“禦賢王,禦賢王!”方多病急得就差一蹦三尺。
“小姨,你快去請醫師,我沒錢了,蕭和他一直昏迷不醒,我先帶他去客棧。”
“好好好,我這就去,你帶他去小棉客棧等我。”
二人分頭合作,何曉鳳去找醫師,方多病則是帶著溫壺酒回小棉客棧。隻是他還沒走幾步,便開始氣喘籲籲,白皙的小臉漲的通紅。
方多病咬牙切齒道:“蕭和,你該減肥了!”
抵達小棉客棧後,方多病把溫壺酒往床上一扔,累的癱坐在一旁。
他喘著粗氣時,還不忘幫溫壺酒整理淩亂的衣服。
金條從溫壺酒的袖子中掉落出來,像雨點一樣散落在地上。
明亮的金光映照著四周的牆壁,方多病保持著方才為溫壺酒整理袖口的姿勢一動不動,目瞪口呆。
他攀附上溫壺酒的另一個袖子,零零散散摸出七塊小金條。加上方才的小金條,共計十三塊。
“隻有這些金條不應該這麼重啊。”
方多病看了眼處於沉睡中的溫壺酒。
這蕭和在朝廷上大殺四方,平時陰鬱狠戾外加冷著一張臭臉,但睡覺時卻有種說不出的乖巧感。
方多病將溫壺酒身上搜了個底朝天,連小腿內側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