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落入灰黑,眾人在門口議論紛紛了半天,也不曉得紀無修的車搞什麼幺蛾子,就來門口溜了一圈,走掉了。

一時間連最曉得紀無修的言禾曉都不知道什麼情況。

當然,最尷尬的還是紀家人,自大哥紀嵐死後,二哥紀崗便成了名義上的一家之主,今日宴會自然是有他主持,礙於紀無修那實際紀家掌握生殺大權的魄力,他也在門口裝模作樣的等著紀無修。

誰知,就在剛剛他想迎上去的時候,紀無修連車都沒下,又把車開走了。

而他隻好找了個借口,對眾人道:“無修應該是想起什麼忘拿了,又折回去了。”

此時,大城堡內那老太太也催得急,已經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嘴裏也滿是責怪:“聽說那小畜生來了又走了?那你還在門口做什麼?沒有他,我這壽誕就過不了了?”

紀崗歎了口氣,真想說,沒有紀無修,您這壽誕還真過不了,這裏來的賓客有一半以上的都是衝著紀無修來的,他不來,他們可全都走了。

正當紀崗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對一眾還在徘徊的人道:“既然紀七還有一會才來,那諸位也別在門口等著了,不如先進去。”

說話之人,雖人到中年,卻氣宇軒昂,煞有一番氣度不凡的風骨,被人稱為賀三爺。

聽聞賀三爺發話,眾人也不再猶豫,這帝都的勢力交橫錯雜,既不能得罪紀七爺也不能拂了賀三爺的麵子,誰知道他們私交又是如何。

所以,跟隨著賀三爺,眾人這才進入了紀府。

聽到賀三爺的幫腔,紀嵐忙趕到賀三爺的跟前:“三哥,謝謝啊。”

“哼,少來。”賀三爺都不瞧紀嵐的奉承,直言道,“我跟紀嵐是拜把子兄弟,他媽就是我媽,所以你們紀家家內怎麼鬧騰跟我沒關係,我隻是不想老太太下不來台。”

這時,跟在賀三爺身旁的賀惜煙,身穿一抹大紅色長裙,看了紀嵐一眼,有些鄙夷道:“紀叔叔,你怎麼就這麼慫?到底在怕紀七什麼?就是因為你,棠棠每次見到紀七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上星期才被紀無修的野女人欺負。”

“你閉嘴!”聽到自己女兒的話,賀三爺瞪了過去,他倒並非怕了紀無修,而是他就事論事,“關你兩天禁閉你還不知道錯?那事情你以為你爹我不知道原委?分明就是你識人不明,自己誤會了別人,爭風吃醋,若非紀七及時出現,你還想仗勢欺人欺負人家?”

“我...我是找個了渣男不錯,我也知道錯了,但是我是你女兒,有人勾搭我的男人,我難道不該教訓她嗎?那我的麵子往哪兒擱?”賀惜煙無力地反駁了一句。

隨即,又聽賀三爺道:“問題你教訓到了嗎?人家有紀七,用得著勾引你那歪瓜裂棗?再說了,你有什麼麵子?我怎麼就生這麼個智障玩意?”

賀惜煙被懟得啞口無言,這特麼不是親爹!

在一旁聽著賀三爺恨鐵不成鋼的紀崗,突然間感同身受,想蹭一蹭關係:“三哥教訓得是,我家那丫頭也是讓我覺得當父母的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