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煊靠著樹不敢說話,默默吸煙。
“這麼一個大活人,難不成不管死活?你倒是心地善良,把水給一隻畜生喝,你這麼能耐早些天別求老子給你東西啊!”
“可樂也有生命,大家不都指望著它帶我們離開嗎?”
“嗬!這他媽都幾天了,在這裏走過來走過去,一點盡頭都看不到,它餓了渴了就不走路,也就你信它!”
二胖抓起躲在旁邊事不關己的李煊已領:“你來說說,信這條狗,還是信我是秦始皇?”
李煊麵露難色,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你們別吵了!”劉媚兒拿出僅剩的一瓶水:“我這還有一瓶,咱們四個人分,狗就算了。”
二胖伸手要拿水,劉媚兒收起來,一副大姐大的姿態:“放我這,誰要實在口渴就跟我說,每次兩瓶蓋,誰都不能多喝!”
麵對美女二胖自是不舍得拒絕,眼下的情況也隻能聽從劉媚兒的安排。
就一瓶水,四個人一天就喝完了,肚子裏空的,狗一副快死的模樣再也不走了,任憑你打罵,它就是不懂。
這島上樹木多,但太陽特別毒辣,悶熱得很。
“媽媽,我要死在這了!”二胖絕望,四仰八叉躺地上等死。
他就不該聽了劉璽這小子的話,不該跟著找出路,他要是好好待在原地,東西沒了反正還會送過來,現在那人就是想送也找不著他了。
他當初就不該搭理劉璽,都怨劉璽!
越想越氣,二胖起身就打算跟劉璽幹一架,他還沒站穩頭就發昏,又倒回地上。
別說打架了,他們連說話都沒得力氣。
瀕臨絕境,又餓又渴,眼看幾人隻有等死的份,老天爺似乎想幫一把,開始落雨。
雨滴打在臉上,起初還以為是幻覺,雨滴逐漸變大,才感到真實。
“下雨了!得救了!”二胖興奮不已,他來這十多天,這是第一次降雨。
劉璽張著嘴感受雨水帶來的濕潤,真好,能活著真好。
不知道會下雨,他們把空的水瓶都扔在路上,隻剩一個瓶子接水。
有水喝總歸是好的,誰還在乎是否幹淨,吃壞肚子總比死了要舒服。
雨下的不大,十多分鍾就停了,雖然肚子還是空著,但有了水分就能繼續前行。
“它在吃啥子?”李煊注意到狗在啃樹葉,連忙湊過去。
聽到有吃的二胖來了精神,衝過去推開狗在地上扒拉,他啥也沒見著。
劉璽掰開狗的嘴,它舌頭帶綠,牙齒掛著葉子。
李煊察看周圍,找到狗剛吃的葉子,拔下一片放嘴裏。
二胖也不管其它,抓起大片草葉就往嘴裏塞,看著他吃似乎還挺美味的。
劉璽也嚐試把一片葉子放嘴裏,才嚼一下立馬吐出來。
二胖邊吃邊把手裏的份子分享給劉媚兒,劉媚兒不領情,撇過頭。
她覺得他們瘋了,餓到什麼都敢吃,她是不會碰的。
李煊見狀,說:“俺們農村裏的狗生病就會出去找草藥吃,小時候沒東西吃還不就啃樹皮吃草葉,狗能吃的人也能吃,吃不死人。”
二胖附和:“對唄,以前打仗啥都沒得吃,老一輩是咋活下來的?不就是吃這些,有得吃總比餓死好噻!”
劉媚兒很嫌棄,肚子一直在叫但始終不吃。
二胖也不管她,好心當成驢肝肺,隨她餓著就餓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