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底的上海天氣不冷不熱，湯一今天穿了那條剛買的，鮮豔奪目的連身長裙，露著腳踝，搭著係帶涼鞋，頭發紮得高，梳著辮子。
後頸係著帶子，露出半個雪白的背，腰部合身，裙擺帶點寬鬆，有青春少女的活力，也有隨性的慵懶氣息。
正在一樓庭院裏講電話的蘇立，聽到樓梯的嗒嗒聲，便側過頭去，被這一抹亮麗驚豔了一把。
廊道上的三兩個女傭分別張望了幾眼後，又垂下臉去繼續幹活。
最後也就聽到少女的銀鈴笑聲，和蘇立少爺牽著她出門的畫麵，不得不認，一個俊一個美，一對佳配。
蘇立帶湯一隨意逛了一陣後，便領著她去一片舊城區的老街，在一家古老的兩層瓦房裏煮茶喝。
老舊泛色的木質圍欄，斑駁的灰色水泥地板，不大的陽台裏，擺著張長桌，一旁架著小爐，桌上邊是齊全的茶具，兩張算比較新的實木靠椅，圍欄外是條小河道。
湯一挺喜歡，有點像小時候住過的村屋屋頂。
蘇立在仔細衝洗杯具，小爐裏的沸水咕嚕咕嚕，不一會兒，茶香四溢，頂級龍井，氣霧宜人。
＂男朋友，我發現你好像什麼都會，你會做飯嗎？＂湯一逗他。
＂不會。＂蘇立秒回，聲音真誠。
＂呃……＂好吧，聊天結束。
＂你會？＂蘇立半垂著眼，把紫砂壺裏的茶葉過一遍。
＂我也不會，隻會煎蛋和煮麵。＂
＂那我比你厲害些，我會蛋炒飯，還有蛋包飯。＂
湯一盯著他，他才抬起眼，中間隔著熱水氣霧，她先笑，小梨窩惹人喜愛。蘇立也笑了，伸手過去抓她的手指，輕輕撚。
臨近1點，兩名中年婦女出現，麻利地把茶具收走，不一會就端出幾個菜，擱在桌上，是正宗上海菜，湯一在電視裏看過。
之後的時間，蘇立帶著湯一在輪船上渡過，兩人還在船上燭光晩餐，喝完一支葡萄酒。
等回到贈清園時，湯一又累又暈，下車時蘇立輕聲哄她，伸手要抱她，她不願，腳底下地時，身體又晃了下。
蘇立抿著笑意，俯下身去，把湯一整個抱起，跨進大門。
車上的老司機李叔，看著他倆背影良久後，才若有所思的將車駛進後園的私人停車場。
湯一沒有很醉，隻是頭暈，她在衛生間門邊，脫下裙子便走向裏邊，用花灑開始淋浴。完全無視敞開的門，和門邊上的男人。
洗了把臉後，她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貼身衣物還穿著，於是她抬手就往後背解扣子，可手指好像不太靈活。
這時，有另一雙幫她解開，又用手指勾著她腰側兩邊，往下脫。
湯一勾了下唇角，雙手搓出泡泡，往身體抹，抓起花灑噴頭胡亂的衝，等要把花灑掛回去時，視野被水霧粘成模糊，一隻手臂從她胳膊邊抬起，抓過花灑掛好。
有軟綿綿的大浴巾從背後裹住她，然後雙腳離了水跡，躺進更軟綿綿的床，有雙手給她擦身體，鬆解辮子……
湯一意識薄弱，肌膚從溫熱變得滾燙，蘇立的唇從脖頸處滑下，有點癢又有點麻，抬起手推他肩膀，細白手指在使綿力。
手腕被壓在耳側，湯一呢喃著，燙著濕潤，男性鼻息貼緊她的肚皮，一隻手臂環過她後腰。
湯一像條被剛撈上岸的魚，任人剁。半邊臉埋進枕頭，十指輕扯蘇立的頭發，酥麻的電流往全身竄，不一會兒，她不禁仰起頭，聲調起起落落。
感受著一時飄在雲端，一時回到海裏，手腳都無力抵禦，夾在輕顫與難受之間。
隔著房門外的走廊，田嬸端著托盤，上邊是兩碗溫熱的醒酒湯。臥室裏的聲音悱惻，高低回蕩，一下將她的老臉惹燙，她慌張轉身下樓，顧不上溢灑的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