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於天際的近江雄鷹(一)(1 / 3)

前言:《太閣立誌傳五》中文版出場了。作為光榮FANS的我,自然第一時間去把遊戲買來,安裝在自己光盤上,開始進行這期待已久的遊戲。

足足一個九月和大半個十月,我都沉溺在這遊戲中,和它同喜同悲。在使用猴子過關一次之後,我又再嚐試了海賊之路、忍者之路,商人之路。但,那過於簡單的結局,卻並非這個遊戲的王道。畢竟,隻有完全一統天下,才能叫做真正完成整個遊戲。

因為喜歡阿市,所以我選擇了淺井長政當主角,重新開始了遊戲。當地圖上最後一個勢力也完全歸屬於我,全日本所有城池和市鎮都發展到達頂點,畫麵顯示朝廷頒布詔書,策封我為征夷大將軍,開創了三百年和平盛世的時候,那一份喜悅和滿足,是難以形容的。

因此,我產生了衝動,把這總共五十多個小時的奮戰化為文字,記錄在紙上,讓各位同好們,也一起分享我的快樂。

那麼,請開始欣賞12龍騎的太閣五戰記——《飛翔於天際的近江雄鷹》吧!

PS:雖然和《下天如夢》正傳無關,但各位也請多多支持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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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二十三年(1554年),持續已近百年的戰國亂世,正如一團亂麻,糾纏不清。九州島津正致力於實現其統一南九州三國的夙願,北九州龍造寺、大友兩家爭鬥方興未艾。中國地方,絕世智將毛利元就在在〖嚴島合戰〗中,以五千精兵大敗陶靖賢,奠定了其西國霸主的地位。東國的武田、今川、北條三家則結成〖甲相越同盟〗,重新分配了權力。天下方當鼎沸,不知何日能休?隻是興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罷了。

我是淺井長政,統治著北近江一國的小大名久政之子。從生下來開始,就注定了是一名與刀劍殺伐為伍的武士。然而我對戰爭和政治都並無好感,雖然作為大名之子,遲早有一天必須接過父親肩膀上的重擔,但在這一天真正當來之前,我還想趁年輕,盡情地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因此,除了每隔兩月出席一次家中評定會,接受一些父親交代的小任務以外,我並無意於在政事上多費心思。反而,借著出遠門購買軍馬糧草的機會,我拜在當代茶道大師千易宗、越前名醫大月景秀、還有我家所治下的國友村鐵匠國友善兵衛等三人的座下,學習了不少茶道、醫學、還有當鐵匠的本事。家中重臣們看見我這模樣,自然一個個都搖頭歎息,視為不務正業。

或者是我天分還算不錯,三位師傅又都願意對我傾囊相授。不過兩三年工夫,我已經把茶醫兩道研究得登峰造極,學會了許多鍛治技巧,得到美濃、相州、備前、大和四卷秘傳書。我所製造的茶具和刀劍,也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得到了一點讚美。而在窮極鍛治之道的過程中,我更對小兵法產生了濃厚興趣,於是我遊走四方,精研武術。無論吉岡流、新陰流、中條流、一刀流、香取神道流、神崎夢想流、鍾卷流等劍術。還是寶藏院流槍術、自由齋鐵炮術、甚至隻有卑劣忍者才使用的鐮鎖術和苦無術,我都一一研習,並得到了印可。一次次的手合,一次次把領土上的山賊消滅,我的名聲居然因此逐漸大了起來,並家臣們不再視我為無可救藥的浪蕩子,而父親也覺得十分自豪,甚至稱我為可以帶領淺井家走向繁榮的近江之鷹。

我的名聲傳達到天皇耳中。恰好,天皇決定舉辦一次天覽試合大會,邀請全日本所有的劍術高手前來一決雌雄。沾沾自喜的我,自以為勝券在握,天下已無抗手。使者一來傳達消息,我立刻就一口答應下來。天下第一劍,這光輝燦爛的稱號,除我以外,更有何人可配擁有?

決定命運的日子到來了。我手持自己打造的長刀〖鷹翱翔〗,在天皇公卿注視下,踏上了神聖的比武台。北田具教、足利義輝將軍、我的師兄弟富田勢源、師岡一羽……甚至是恩師塚原卜傳和伊東一刀齋,他們都先後敗在我的必殺絕技〖金翅鳥王劍〗之下。連勝九場的我,意氣風發,隻道天下第一劍的至高無上稱號,已是囊中之物。

可是我的對手終於出現了。他就是開創新陰流的一代宗師:上泉伊勢守信岡!不愧是擁有劍聖之名的最強男人,在他的麵前,盡管我竭盡全力,仍不能取得絲毫上風。幾次攻擊都無功而返,反而被他以一著〖浮舟〗在我的胸膛上劃了長長一刀。

我又驚又怒,決心以靜製動,使出了夢想流拔刀術的絕技〖萬字拔〗。隻要他接近我三尺之內,這一刀絕對後發製人,助我取勝殺敵!

然而萬萬想不到,上泉伊勢守並不與我硬碰。望著沉身按刀的我,他不嗔不怒,退到我長刀所及範圍之外。就在我以為他要退縮認輸之際……

“新陰流終極奧義:轉!”一聲雷鳴怒喝驟然傳入耳中,我眼前陡覺一黑,朗朗晴天,竟似伸手不見五指!五感俱絕,縱有無敵身手也無濟於事了。胸膛背後同時穿來火辣辣的疼痛,我再也立足不住,長刀脫手,重傷暈迷了過去。

我,敗了。

總算上泉伊勢守劍下留情,沒要我的命。但我仍然傷勢極重,足足休養了一個多月才能勉強下床。這期間,上泉伊勢守曾經前來探望我。在病床前,他淡淡地對我說道:

“劍之道,並非殺戮之道,而是活人之道。劍之道,也並非出世之道,而是入世之道。隻有經曆盡人間滄桑,胸懷悲憫,方能體會到劍中至理,成就屬於自己的路。你天分無疑極高,但卻缺乏了這一分悲天憫人的責任感,若不振作,則終生難成劍中之聖。”

這幾句話令我似懂非懂,但我清楚知道一件事:從今之後,我將換用另外一種方式去修劍,非如此則不足以雪恥,非如此則不足令我更上一層樓。

傷勢痊愈之後,我開始再次尋師訪友。隻不過,這次我所學習的已不是皮毛小道,而是經世治國的韜略。父親見我如此發奮,更決老懷安慰。不久以後,他更作出一個決定:把淺井家的家督之位傳給我,自己退居幕後。

我沒有推辭。這本是我所必須承擔的宿命。早一日遲一日也沒什麼分別。正如上泉伊勢守所言,或者,真的是隻有入世,才能得窺劍中極致吧。有念及此,我把之前所有壞習慣全部戒除,開始發誓勵精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