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溫禮皮笑肉不笑地打圓場,“哥,你別介意,瀟瀟年紀還小,口無遮攔,不懂事。”
施懷琛抿著嘴唇沒有說話,隻是用毒蛇般的目光盯著程瀟,像是在看著一個獵物,就差吐信子了。
氣氛陷入詭異的尷尬。
“溫禮啊,我缺個得力的女助理,我看瀟瀟就不錯,性格很好,把她留在我這吧。”
施懷琛不容分說地拋出這句要人的話,施溫禮給施懷琛擦頭發的手頓了頓。
雖然這是施溫禮帶程瀟來此的最終目的,可真到了這時候他又舍不得,他猶豫了,沒有搭話。
“這是什麼意思?我才不給你做助理呢。”
程瀟急了,她還沒摸清施溫禮騙她過來的目的呢,怎麼可能就留在這個一看就是個變態的身邊。
“溫禮!你倒是說句話呀,我可是你女朋友啊,你曾說,我們一刻都不能分開是假的嗎?溫禮哥哥~”
程瀟跑到施溫禮身邊,搖著他的手撒著嬌。
“噗,真是情比金堅啊,施溫禮,為了一個女人,你連哥哥的話都不聽了嗎?”
施懷琛嗤笑著,不屑地瞥了眼身後猶豫不決的施溫禮。
“這種簡單的決定都要做這麼久嗎?還好前董事立遺囑沒把集團交給你。”
施懷琛冷笑著,“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留下程瀟,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回你的酒店去。”
施溫禮捏著毛巾,一言不發,他怨恨地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施懷琛,走之前將毛巾扔在地上,吐出兩個字,“殘廢。”
施溫禮一把扯過程瀟,緊緊地抱在懷中,他在程瀟的手心裏一筆一劃地寫著“wait”。
等待。
施溫禮讓程瀟等他,並湊近程瀟的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瀟瀟,今晚見。”
說完親了親程瀟的臉頰,施溫禮就拿起自己放在一旁沙發上的外套,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施懷琛命令道:“瀟瀟,給我繼續擦幹頭發。”
程瀟撿起地上的毛巾,繼續給施懷琛擦頭發。
“髒的,我的意思是讓你重新拿一條毛巾。”
程瀟蠻橫地薅著施懷琛的頭發,譏諷道:“你一個男的,還這麼矯情呢,給你擦就不錯了,挑三揀四的,真當自己是大爺啊。”
“算了,別擦了。”
施懷琛難以忍受,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給自己找罪受,別說這毒舌程度簡直能給人活活氣死。
“這樣,瀟瀟,你打個電話,讓人上門重新安裝一個浴室的門吧。”
施懷琛看著一地的玻璃渣子有些難受,不能親自清理真是一種折磨,萬一一個不小心紮破輪椅的輪胎就更麻煩了。
這套輪椅可是他的寶貝,磕了碰了,施懷琛都能心疼好久,更何況爆胎,那樣施懷琛估計會心疼瘋掉,他不能忍受任何不完美。
這就是傳說中的潔癖加強迫症?貌似還有點受虐傾向。
真是個怪人。
不過,“沒電話。”
程瀟總不能讓施懷琛稱心如意,她無奈地攤手,“我剛來,人生地不熟,還勞煩你給個修理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