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監自是心領神會,忙不迭出去,還帶上了房門。
此時的花容是多看了那小太監一眼,更是問道:“姐姐,這小太監叫什麼名字?”
“青山,”文貴嬪並未多想便答了出來,見著花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得眯了眯那雙狐狸眼,問道:“怎麼了,妹妹想要將他討走麼?”
花容搖了搖頭,隻道:“姐姐用的趁手地奴才,妹妹怎麼可能奪愛呢。”
說罷,花容便不再多言,也未提及自己前世喪命於他手的事情,因為她明白,此時的小太監尚且還什麼都不知道,而文貴嬪才是自己真正的仇人。
此時,屋內隻剩下花容與文貴嬪兩人,那文貴嬪這才開口道:“容妹妹,你可知道你是如何失了孩子的嗎?”
花容重生而來,自然是知曉的。
隻是,此時人不敢承認,而是眼帶懵懂,訥訥地問道:“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著花容追問,那文貴嬪不由得壓低了聲音,道:“是皇後。”
“怎會,明明......”
花容眨巴著水眸,佯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啜囁了好半天,是才盯著文貴嬪,問道:“姐姐何故如此說?”
似是未曾想到花容會如此快速地反問自己,文貴嬪噎了一下,是才解釋起來:“如今,皇後看似與世無爭,實則處處在爭。”
花容聽見這話,還有幾分懵懂模樣,愣愣地看向文貴嬪,好似不解其意一般。
見著花容如此呆愣,那文貴嬪卻也不急,反而是壓低了聲音道:“你忘了麼,那碟子摻著藏紅花的桂花糕,本就是皇後的最愛呀。”
花容聽到這裏,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好端端的,你愛吃桂花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怎得你的桂花糕便能和皇後的弄反了呢,如此不明不白地落了胎,失了孩子,你能忍?”
文貴嬪伸出手來,輕拍了一下花容的手背,言語之間滿是對皇後的敵意。
“但是,我又能如何呢?”
花容擺出一副受氣包的模樣,好似無計可施一般,順勢撇開文貴嬪的手,自顧自攤了攤手。
“你這軟性子,可怎麼是好?”
文貴嬪見著自己如何引誘,花容就是不上鉤,有幾分無奈地歎了口氣。
正當文貴嬪不知如何使計,好叫花容去與皇後作對時,卻是忽地聽見這軟腳蟹出了聲,是還放了狠話。
“我可不會讓自己的孩兒枉死。”
花容說這話時可是情真意切的,咬牙切齒的模樣好似真的是恨毒了皇後一般。
文貴嬪並未多想,也未顧及花容的情緒為何在如此短短的時間內有這樣的轉變。
“這就對了,”見著花容如此,文貴嬪很是欣喜,但仍舊是按捺住情緒,勸道:“她可是皇後,你行事可得萬萬小心呢。”
花容怔愣地盯著圓桌一角,默默地點了點頭。
見著自己的目的達成,那文貴嬪便也懶得多留。
畢竟她的位份高些,那俸祿例份便也多些,像花容的居所,在她看來,可謂是寒酸至極。
隻是現如今人還有利用價值,否則她可懶得踏進這裏半步呢。
目送著文貴嬪離開,花容的臉色卻愈發難堪,人盯著文貴嬪離去的方向,久久不做聲。
還是芍藥端著米粥和佐粥的小菜回來,見著花容對著門口出聲,忍不住出聲問詢:“婕妤,您這是怎麼了?剛才有人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