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衛趕來之前,我應該是安全的。
王喜內心這樣認為。
而實際上呢,楊明的動作不快,在那些奴才衝到近前之時,他也不過走了不到七步。
“啊——”
一個臉形凶惡的奴才“啊”地一聲。
為自己壯膽之後,攥起拳頭,帶著呼呼地風聲,向著楊明砸來。
楊明的步子沒有減慢,依舊不徐不疾。
手上已不知何時出現了長虹劍。
虹光劃過清晨的天空,在這名奴才的腹部帶起一絲不起眼的血花。
血花飆向天空,混和著清晨氤氳的薄霧,遮掩住他泛起血絲的眼睛。
那奴才隻能僵硬地舉著手臂,口中發出“啊啊”地聲響,在楊明擦肩而過之時,不甘地倒地。
繼這個奴才倒地之後,又在一息之內,倒下了五個。
僅僅不到三息,楊明周圍,再無一能站之人。
十幾個奴才,沒有一個能阻止楊明的步伐。
他的步子穩定、有序、又帶著一點似是而非的堅定。
在蘇家姐妹兩人眼裏,看起來還有點優美。
但在王喜的眼中,楊明淡定的表情猶如惡魔。
他的眼瞳驟縮,身軀止不住地顫抖,雙手胡亂地推拒著身前的空氣,渾身戰栗。
楊明一個人如踩螞蟻般,滅盡十幾個奴才的戰績讓王喜心中驚懼。
他想不通,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人。
就算是城衛軍的那個將領,想要殺這十幾個人,也要小費一番手腳。
絕沒有楊明這般的恐怖。
“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正在他胡思亂想,不敢置信之際,才發現楊明已距他極近。
王喜回過神來,他大吼一聲,再也顧不上自己的氣度與形象,轉身就想逃跑。
但在下一瞬間,他轉身的動作陡然僵硬,額頭一滴滴汗珠滑落下來。
王喜的眼珠下意識地往上飄去。
楊明已經站在王喜的身前,一隻不算大的手掌輕輕地放在了王喜的頭上。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無害的動作,卻是嚇得王喜的身軀近乎癱軟。
他用盡最後的餘力,顫抖著嘴唇,一字一顫地說:“我……我父親是王賢,是這天平縣的縣令,你不能……不能殺我,還有,我大哥是稷下學宮……的學子,交友廣泛,你殺了我,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在這……天雲皇朝內,你將無路可走。”
“哦?”楊明對王喜的威脅起了點興趣,“稷下學宮麼?”
據他所知,這是現世最早的官辦學府。
由戰國七雄的齊國所創,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
“對對”見楊明的反應,王喜以為自己的威脅很有用,於是連忙加力道,“我大哥在稷下學宮很有身份,而稷下學宮勢力遍布天雲皇朝各個角落,不要殺我,殺了我,你一定跑不掉,不但你會死,你的那個妹妹也不會有好的下場。”
經過短暫的恐懼,王喜的理智又回來了。
想到自己的父親與大哥的權勢,他越發堅信楊明不敢殺自己。
“你我的恩怨不過是一場不大的誤會,我知道你心中有氣,放了我,我會給你補償,隻要你說個數,我都能滿足你。”
“嗬,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楊明輕笑了一聲。
“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我還真是對你說的補償很感興趣。”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要不是為了錢,你早死了。
而王喜聽見楊明這話,頓時大喜過望,心中一顆石頭也終於落地。
他微不可查地鬆一口氣,臉色也越發的正常和自然。
那來自貴公子的氣度也不自覺地開始恢複了過來。
“我猜的沒錯,他不敢殺我的,在這天平縣沒人敢殺我。”王喜慢慢低下自己的頭顱,眼中開始充滿了無窮的恨意,臉上也開始出現猙獰之色。
他王喜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等他安全之後,一定要狠狠地報複回來。
“讓我算算,我該要多少錢。”楊明沒有關心這貨有什麼表現,隻是口中自語道,“按兩個銅板能買一個包子,四個銅板就能夠普通百姓吃飽一頓來算。”
“唔,這有點難算……你等等……”
楊明想這時候要是有個草稿本就好了。
“八個銅板管一天,8乘以365等於……等於……等於2920,這是普通人一年的量。”
“再乘以100是一輩子的量,除以100,把銅錢換算成銀子,就是白銀2920兩。”
“這個數字還要乘以2.5,這是一對夫妻加上有一個小孩的量,就是白銀7300兩。”
也就是說一對還算殷實的夫妻從頭忙到死,再將一個孩子帶大,大約要消耗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