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會意,接著道,“然後我就陪您去警局報失,這整件事就與我們全然沒有半點關係了。”
*
半個小時後,商務車駛進了跨江隧道。寬敞的四車道的最左側,有一隊大約10輛摩托車忽然也快速地開進了隧道處,彼此你追我趕,發動機的引擎瘋狂地叫囂著。
大庭廣眾下,這些飛車黨竟旁若無人地飆著車。
他們的聲勢實在太過浩大,很快便引來了警察的追趕。
慌亂間,路上的車輛紛紛被摩托車擋住,他們帶著安全帽完全看不清樣貌,但姿態卻是極囂張的。
“下車!統統給老子下車!”
眼看著一隊交警就要靠近,其中帶頭的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大膽地將一個奔馳車的司機從駕駛座上徑直拉了下來,自己坐上去,快速地駛離了隧道。
其他人開始紛紛效仿,狹長的隧道裏一時間各種混亂,許多無辜的駕駛員被丟在一旁,摩托車散落了四周。
就在商務車駛離隧道的下一秒,隧道被交管部門暫時關閉,那些蓄意滋事的摩托車黨大部分都被關在了隧道中,等待被處理。
穿著灰色衣服的男人半蹲在牆角處,掏出了褲袋裏的手機,給顧眉生發了一條消息:“不出所料,車子已經被開走。”
商務車離開隧道後便往城郊迅速駛去。車子一路上繞繞彎彎,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在一個廢棄的米廠門口停了下來。
幾個男人在商務車裏找了一遍,在看到後備箱裏的白錦恒時,都不由覺得詫異,說,“不是說該是兩個人嗎?怎麼就一個?”
“我打個電話問問去。”其中一個人說著,又道,“先把這男人弄下來,到時候也好跟他們算工錢不是?”
拖拽間,白錦恒慢慢睜開了眼睛。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他雙手和雙腳都被束縛住。
白錦恒心中大驚,第一反應便是自己被人綁架了。
他開口問,“你們是顧子墨找的人?你們綁錯人了。”
“放屁。”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抬手照著白錦恒的腦門就是極用力的一下。
這一下白錦恒忍了,他見前麵一個人正在講電話,於是說,“你們讓我跟他說。”
男人卻重重地按著白錦恒的肩,逼他半跪在地上,“消停點!”
“拿個布條塞了他的嘴!吵死了!”
白錦恒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他死死地瞪著麵前的男人。
“看什麼看?!”男人脾氣暴躁地朝著白錦恒的身上臉上就是一頓暴打,“老子讓你再這麼看人!”
那個打電話的男人走到極遠處,說,“欒先生,您交代的事我們都辦妥了。”
“我馬上過來。”
不出半個小時,欒傾待就出現了。他替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白錦恒鬆了雙手和雙腳,又將白錦恒扶起來,“你沒事吧?”
白錦恒被打得滿臉是傷,嘴巴稍稍一張便痛得不行,“你是誰?”
欒傾待遞給他一張名片,“不瞞你說,今天中午你與顧家兄弟的話我都聽說了。我原本是為了保護顧眉生,沒想到卻陰差陽錯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