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先從財經報紙間抬頭看了妻子一眼,“這件事,你本來就不該參和。”
“難道任由希顏那丫頭毀了你兒子的下半輩子?”
白沫先沒好氣,說她,“這裏雖然是榮城,你也別太為所欲為了。”
“哼。”蔣梨悠然地吃著工人新端上來的燕窩,“恒兒能看上顧眉生,我就能替他達成心願。”
“經曆了恒兒與顧希顏的事。別說眉生願不願意了,顧鴻華當這個女兒寶貝一般,他能答應?”
蔣梨輕抿了抿唇,“她顧眉生再好,我們白家難道還配不上?”
蔣梨心中的算盤打得很精,她原本是想要利用顧希顏的死再順便往顧眉生身上潑一潑髒水,挫一挫她的傲氣。
如此一來,她再向顧鴻華和張小曼提她與白錦恒的事,便會容易許多。
卻沒想到,她精心安排的一場炒作還沒開始,就被顧鴻華三兩下就扼殺了。
她輕攪著手裏的燕窩,說,“顧鴻華暫時不肯鬆口也沒關係。顧眉生現在還小,日子長著呢,我總能想到辦法令他同意。”
樓梯間,白錦恒將母親的話都聽進了耳中。
他沉默站著,心卻與屋外的天氣一樣是狂熱的。
又要等嗎?等到何時他才能得到顧眉生?
白錦恒覺得自己等不了了,他瘋狂地想要得到顧眉生。
讓她對著自己淺笑溫婉,嫵媚生色。
他轉身上樓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間,拿起電話,“欒先生嗎?不知你下午是否有時間見一麵?”
*
先人有句至理名言:相由心生。
欒傾待打從心裏不喜歡白錦恒這個年輕人,但為了他手中的城北那塊土地的順利開發承建,欒傾待又無法不與白錦恒周旋。
他對欒亦然說,“這一次如果不是被顧鴻華擺了一道,我是真不願意與白家的人打交道。”
欒亦然有些不解,他說,“您為什麼不找唐家?”
“唐家的實力與白家比起來還是差了些,如果工程進展到一半,他們無法能抵得住來自顧鴻華的壓力,我的損失反而更慘重。”
欒亦然卻不這麼看,他提醒欒傾待,“二叔,白家絕不會比鴻雲集團簡單到哪裏去。您還是謹慎為上。”
欒傾待看著自己的侄子,忽然道,“你說,白錦恒突然約我見麵,為了什麼事?多半是私事吧,他羽翼未滿,總不可能是公事。”
欒亦然原本事不關己,不願操心。這會兒聽了欒傾待的話,很自然便想起了顧眉生。
他看了眼欒傾待,說,“二叔,你想讓我陪你一同去就明說,何必拿顧眉生說事。”
欒傾待淡笑,說,“白錦恒對顧眉生的心思,堪比司馬昭之心。你對我的生意不感興趣不願上心,對顧眉生的事難道也不上心?”
欒亦然無奈,對欒傾待說,“但我不與白錦恒同桌而坐。見到他怕影響了我自己的食欲。”
欒傾待聞言大笑,指著他,罵道,“你說這小子,你爹媽都是沉穩內斂的性子,怎麼就生出你這樣不著調的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