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即刻投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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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日,欒亦然抵達倫敦。
知道顧眉生就與他同處在一片天空下,欒亦然反而不著急了。他找了酒店住下,與幾個鐵路方麵的專家見了麵,聊了好幾日的公事。
4號晚上,顧眉生隨李森參加一個銀行業舉辦的慈善晚宴。許多賓客都是熟人,觥籌交錯間,顧眉生不免多喝了幾杯酒,一張俏臉輕紅著,覺得宴會廳裏實在有些悶,於是和李森說了一聲,獨自到花園裏去透口氣。
欒亦然站在她身後的走廊裏,安靜地望著她。
他終於明白,她與李洛的緋聞或許並不是這女子壞心眼的惡意為之。她月下的容顏看起來有些欠缺血色,若不穿顏色鮮豔的衣裙,根本掩蓋不住。
孰是孰非,已經顯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欒亦然走近她,就這樣極自然地伸手扶上她瘦削的雙肩:“喝了酒還吹風,明天起來若頭疼,受罪的也是你自己。”
顧眉生半醉半醒,她轉身看到欒亦然,星海般的藍眸朦朦朧朧的。她拉著他的手,朝著男人俏皮地打了個招呼:“嗨,你來了。”
欒亦然將自己的西裝披在她身上。怎料,顧眉生竟不要他了。
她鬆開了他的手,反而將欒亦然的衣服無比眷戀地深深抱在懷裏,整張臉深埋在其中,貪婪地呼吸著屬於他的氣味。
顧眉生真的醉了。她看不清男人的麵容,卻清晰地記得屬於他的味道。
她的臉又慢慢從西裝上抬起來,眼神迷離著看向欒亦然。她嚐試著想要看清楚他的臉,但終究還是沒能看得清。
“嗯……”眉生有些挫敗地半垂下了頭,輕聲說:“我真的醉了呢。”她說著,輕輕將手上抱著的男士西裝放了下來,走近欒亦然,側著頭靠在他懷裏,一雙柔然的手臂極依賴地環上了他的腰。
眉生的聲音有令人不由自主心悸的嬌軟:“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空氣裏到處都是欒亦然的氣息,她情願就這樣一直醉下去,看不清晰周遭的一切也沒有關係,頭一直這樣混混沌沌也沒有關係。
欒亦然隻得抱著她回了酒店。他洗完澡走到臥室,就看到那女子裸露著誘人的背脊,整個人藏在絲滑輕薄的墨藍色被子下,雙手抱著枕頭,睡得像個毫無防人之心的小孩子。
他爬上床,充滿思念的吻像雨一般,潮濕而密集地落在女孩的脖頸上,背上,腰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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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捷克李森的別墅。
窗外有清脆的鳥鳴聲。顧眉生被白日光線刺得眼睛有些疼,不大情願地睜開了雙眼。
頭昏腦漲,腰酸背痛。
她抱著頭從床上坐起身,腦袋裏還在回想著昨天晚上,她與欒亦然在醉深夢死之間的那場抵死纏綿。
一張素臉漸漸紅了,這場春夢也未免做得太逼真了。她起身走進洗手間,剛剛脫下睡裙,手突然就停住了。
她昨天睡覺居然沒有穿底褲嗎?
顧眉生於是又走回臥室,一把掀開被子,找了半天真的是沒有找到她的底褲。
她皺著眉,努力地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