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看病,就當補身體嘛。”寧茴說:“眉生最近來家裏吃飯,我可覺得她臉色有些不大好哦。你這個當媽的難道沒看出來?”
張小曼輕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行吧,眉生工作太忙,現在天氣又那麼冷,給她補補身體也好。”
兩人說去就去,一路上,寧茴又對張小曼說:“你最近臉色也不大好,你也順便看一看。”
黃昏時分,張小曼從中醫師那裏取了中藥,直接去了華庭一號,替顧眉生將藥全都煎好,又全都存放在冰箱裏之後,才回了秋波弄。
那些藥,顧眉生原本不想喝。
偏偏,寧茴給她來了電話,說:“眉生,那些藥都是我與你媽媽一起去醫師那裏配的,給你養身體,你可記得要喝。”
這寧茴可遠比張小曼纏人多了。自從那日開始,就每天晚上都往華庭一號跑,給欒亦然和顧眉生做晚飯之餘,還不忘監督顧眉生喝藥。
顧眉生無聲向欒亦然求助。
欒亦然這回卻是與母親大人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不但對這件事絲毫不發表意見,還幫著寧茴一起哄眉生喝藥。
他知道那些中藥勢必是苦口的,但是欒先生哄眉生說:“以後生孩子遠比喝藥痛苦多了。不怕。”
顧眉生:“……”
這還不是最誇張的。
最誇張的是,欒亦然求子心切,每每晚上求歡,總是要求顧眉生配合著各種高難度的姿勢。
這一晚,顧眉生被他逼得實在急了,睡意朦朧間,說了一句:“今天別折騰我了,我來例假了。”
嘖,欒亦然這才消停了。心裏想著:得,這一下又得等到七八天之後才能繼續努力造人了。
這一夜,男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然後,他對顧眉生說:“要不,我們找個時間,去醫院做個檢查?”
天哪……顧眉生抱著被子,不願意搭理他。她真心覺得自己快要被這求子心切的男人給逼瘋了。
第二天,正巧唐朦從歐洲旅行回來,顧眉生下了班直接去了唐家。車子開到一半,她才給欒亦然打電話,說:“我去唐家住兩天。”
欒亦然:“……”他掛了電話。殷實坐在一旁,一看老板的臉色就知道欒亦然再一次造人失敗了。
殷實清了清嗓子,說:“看起來,造人遠比殺人困難多了。”
“嘶。”欒亦然冷冷掀眸掃了他一眼:“殺別人不知道,殺你肯定特別容易。”
殷實躺槍表示很無辜,他說:“那個中醫師絕壁是個庸醫,不如換一個。”
欒亦然點點頭,絕對是個庸醫。這顧眉生的經期也不該是這幾天啊,怎麼吃個中藥還把她的經期給調亂了呢?
他輕輕磨牙,道:“你晚上記得提醒我把華庭一號的那些中藥都扔了。”
殷實望著欒亦然心煩意亂的樣子,竭力地隱忍著心中歡呼雀躍的小情緒。
艾瑪。這世上,真的沒有任何事能比看到他家老板心煩意亂更令他覺得高興的事情了。
殷實簡直在心裏膜拜起了顧眉生。
12月初的一天,欒亦然去白氏找幾個股東開會,中午在附近的餐廳吃過飯,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一旁的兩個人聊起了求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