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突然出現揍了自家大人的少年,那些羌國人毫無防備,等回過神準備教訓他時,就見那少年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塊腰牌,“都別過來啊,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可是鬱王府腰牌,小爺可是鬱王府世子,小爺的爹可是鬱王爺鬱常青,大哥可是鎮邊將軍鬱丞年,你們誰敢動我!”
這時,罕吉急急忙忙從客棧跑出來,看清確實是鬱王府的腰牌不假,想到曾經羌國被鬱王爺打的節節敗退的情境,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不想招惹他。
“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鬱小世子,還請鬱小世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人們計較。”
說完,他衝胖使臣斥道∶“喝了點黃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不快給鬱世子賠罪!”
胖使臣也是酒壯慫人膽,看到總使大人這般低姿態,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敢再造次,趕忙告饒。
“本世子問你可曾聽到他剛剛說了什麼。”鬱丞安問罕吉。
“這……”罕吉就在客棧內,客棧又在對麵,這裏發生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隻不過他剛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覺得惹不出什麼大事,誰知道半路竄出來一個愛管閑事的鬱丞安。
如今他們身處晟國,還是為了求娶議和而來,現下隻能裝作對手下人羞辱晟國公主的言論不知情。
他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羌國士兵統領會意,做戲上前低聲重新敘述了剛剛的情景。
胖使臣知道自己闖了禍,剛張口∶“罕吉大人,我……”
話還沒說完,他就目光睜大,口吐鮮血,癱坐在地上,然後疼暈了過去。
“既然舌頭礙事那就不用留著了,竟敢羞辱五公主,膽子肥了。”罕吉把手裏的舌頭扔到地下,轉身雙手捧著沾滿鮮血的短刀朝鬱丞安賠禮,“是在下疏忽,回去必當嚴懲此人。”
鬱丞安沒表態,他眼睛轉了一圈才又說∶“攤主毀壞的攤子我們會照價賠償。還有,屆時麵見五公主後也會親自向她賠罪。”
“咦,髒死了。”鬱丞安終於開口,一臉嫌棄地後退,“熱鬧看完了,走了走了。”
“鬱兄剛才那兩拳當真是威風,小弟佩服。”趙述文雙手抱拳恭維他,“不過鬱兄和五公主好像也沒有什麼交集,怎麼突然為她說話了?”
“為她?”鬱丞安想起什麼,抖了抖渾身突然出現的雞皮疙瘩,“才不是,本世子這麼做單純是為了自己,要是讓我家老頭知道我眼睜睜看著晟國人被別人羞辱欺壓不作為,非得扒了我一層皮再逐出鬱王府不可。”
說著說著他突然一個閃身,眼疾手快地逮住了藏身在角落的小東西。
“嘿嘿,終於讓本世子逮到你了吧,你跑啊,你繼續跑啊。”
小白虎呲著牙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趁他洋洋得意的時候轉頭朝他手腕上就是一口。
“啊!”鬱丞安痛呼,條件反射把它甩了出去。
白虎直直地衝不遠處駕駛著馬車而去。
“公主,貧僧還是那句話‘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空明大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盛玥身後。
盛玥將香火插進香爐,雙手合十朝他行禮後說:“大師多慮了,想來這個時候羌國使臣已經進京了,我還能強求什麼。”
空明了解她,知道這是她的心結,勸不住。他轉著手中的佛珠,沉默一會兒又開口:“阿彌陀佛,公主明日便回吧,屆時諸事落定,順其自然便可。”
“公主,羌國求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萬一皇上的態度真的如同二殿下所說,難道我們真的要聽空明大師的話什麼都不做嗎?”
盛玥剛從她的問題中剛回過神就感覺馬車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