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拿下我們五公主的居然是個紈絝。”盛瑾唏噓道,“讓你其他皇兄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在心裏嘲笑你。”
“我不在乎這些,我隻知道,他一片赤誠,且待我真心。”
“嗐,我之前覺得鬱丞安是個不錯的寄身之所,又以為你不會輕易托付真心,所以才在信中那樣勸你,如今看來是我錯了。
他是鬱王府世子,你是五公主。假若他若一直紈絝下去,你會被人看不起,而這於你心中所期盼的是阻礙。
再者,我如今見他,心胸氣度不凡,將來定有一番作為,他若是成才,宮中那些人的算計,你們二人,想來也很難圓滿。”
“我懂。”盛玥道,“皇兄,晏城走一遭,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娘親的心願可能一直都是我能平安,不攪和到宮中風雲之中,日日舞弄權術,之前是我過於偏執。”
盛瑾歎息道:“據你上次來信不過三四個月,你的想法就發生了如此改變,倒是讓我驚訝。
不過,玥兒,我自然也希望你能放下過往,但你終會要回盛京,而鬱丞安,一直會是你的軟肋。”
“可我,也會成為他的盔甲。”盛玥堅定道。
盛瑾明白自己之前也是這般,是以沒有勸阻她的資格,而且她比他機敏,斷不會將自己置於他如今的處境。
他摸了摸她的頭,叮囑中又夾著幾分感慨:“你自己多注意,此後,也算是有人陪你一路同行了。”
“那皇兄呢?”
盛玥看著他,常寧夏把他們的將來都想好了,那他又是怎麼打算的?
“自然是妻兒相伴。”他看著常寧夏的身影,笑著回答。
“可你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為晏兒考慮……”
“玥兒!”他收回目光,打斷她,然後輕聲道,“她身邊,謝謝有你替我盡孝……但以後,你不要來了……”
陰冷的室內,燭光跳躍,映襯到石牆上,時不時地還傳來幾聲淒厲的慘叫,是牢籠一般的地方。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人順著台階走下,身著黑衣,臉上戴著麵具,身後跟著烏宣。
看守的人見到他,立刻行禮。
“人呢?”
“回主子,在裏麵看著,屬下這就讓人把她帶上來。”
人走後,他問:“盛玥那邊如何了?”
“主子放心,五公主那邊有替身在,他易容模仿技藝高超,不會露出馬腳,等風頭過了,便解決了五公主留下的兩人,然後就是一場走水,他們隻是意外葬身火海。”烏宣道。
“不錯。”
黑衣人話音剛落,一個渾身髒汙,頭發亂糟糟的人就被拖了出來,手腕上還有淤青。
他眼睛眯起,聲音聽不出情緒,“動刑了?”
其他人立刻跪下:“不敢,主子交代過,不準傷她,屬下不敢違抗。”
看到她身上淤青,他們又立刻解釋,“她雖不能行走,但總是發瘋,力氣還不小,屬下不得已才將她綁了起來,這應該是繩子太緊弄出來的。”
烏宣看了看他的臉色,然後道:“行了,你們下去吧。”
接著向他說明情況:“主子,問過話了,什麼都問不出來,也讓不少大夫看過了,確實是瘋了。”
黑衣人上前,看著狼狽地癱在地上還在傻笑的玉禾:“那就找人治好她,直到她想起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