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的狠是眾所周知的,但誰都知道,溫淩最重情義,更愛他的亡妻和兒子,眼見著自己的兒子就要不行了,他找了兩個保鏢將溫言按住,他自己給溫言灌粥。
溫言知道絕食這條路走不通了,於是開始各種花樣的離家出走,然而,不等他跑出森林就已經被抓了回去,每次抓回去都被溫淩上一頓家法,父子兩人的對峙持續了兩年,最後一次逃跑,也是最成功的一次,這一走,就是三年。
這次的成功也是有代價的,他要跑隻能從後麵的森林走,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裏了,也不知道應該往哪走,走了兩天兩夜,他實在是累了,一腳踩空從一處矮崖上摔了下去,最後被大山族的阿智救下,這一呆就是三年。
男子下意識的攥緊拳頭,煙燙在手上都不知情,“他是怎麼做到三年與世隔絕的?”手機、銀行卡、身份證,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他都沒用過。
“這個世界和他的聯係,都與那個人一起,掉入懸崖了。”
“既然他幾次想與那個溫語一起...那這三年,他為何沒有...”男子不想將那個字與溫言放在一起。
“因為無意間發現,溫語可能還活著。”溫言淒涼的看著男子。
男子的手心被煙燙傷,卻不及他心裏疼痛的萬分之一,“三年了,總統府的人,溫家的人,我的人,都在找他,哪怕看到長得像他的人都會上報,他是怎麼做到不被發現的。”
溫言無奈的笑了笑,溫語找到了,雖然不記得他了,但是看他過得挺好,回到了自己的家,想起了自己原本的記憶,一切都很好,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繼續躲下去了。
“醫術不是白學的。”溫言說完,拿出藥水,在自己臉上一抹,上麵有一層類似人皮的東西脫落,露出了他本來的麵貌。
溫語打他的那巴掌,原先根本看不出來,不是打的不重,而是他臉上還有一層皮,現在看起來,已經是黑紫的巴掌印了。
男子愣愣的看著溫言,看清他臉的時候,他的手都在抖,他找了三年的人,他放在心上的人,又一次因為他受了傷,這一次還是他自己動的手。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為什麼要找我?我們之前認識嗎?”
男子單膝跪在溫言麵前,輕輕碰了碰他的臉,“溫言,我是楚明晏。”
溫言麵色一冷,“原來你就是和我有婚約的那個人,可我不記得我小時候和你見過。”
楚明晏苦笑,“你小時候受傷太嚴重,差點沒救回來,然後又發高燒,忘記了。”
“受傷挺嚴重?還發高燒?”溫言若有所思,他記得李叔告訴過他,因為小時候太調皮被綁架了,後來父親就讓他在家裏學習各種東西,其中一項包括格鬥。
想到這,溫言想笑,父親千方百計的拆散他和溫語,逼著兩人跳崖,結果呢,溫語就是總統的兒子,太可笑了
溫言笑出了聲,楚明晏不解,溫言也不想解釋,“送我回家吧。”
楚明晏將繩子割斷,將溫言放到摩托車上,後者順從的抱住他的腰,五年了,他每時每刻都想這麼抱著溫語,今天終於實現了。
溫家別墅
楚明晏抱著溫言進門時,每個人看到他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