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緒先是一愣,隨後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在心裏暗暗想到不知道陸審言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東西,明明高中的時候正經得要命,他們警校還教這些的嘛?
溫緒在心裏默默吐槽,陸審言看出了溫緒的不自然,笑了笑,鬆開了溫緒的手,像哄小朋友一樣摸了摸溫緒的頭,說到:
“去吧,去拿被子。”
溫緒這才反應過來,忙起身走到病房的櫃子前麵,把被子抱在懷裏關上櫃門的時候想起陸審言剛剛手心的溫度和那句以後要牽一輩子的,臉上又浮起笑意。
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
那晚醫院熄了燈,溫緒躺在陪護床上,看著陸審言菱角分明的側臉,伸出手在空氣中描摹著他的輪廓,想著他真是生得好看,睫毛也長,陸審言在黑暗睜開眼,單手替溫緒掖了掖被角,聲音暗啞還帶著疲倦:
“快睡吧,別看了,反正也已經是你的人了。”
溫緒有些不好意思,翻了個身,反駁到:
“誰看你了。”
隨後也安穩地閉上了眼睛。
醫院的夜晚談不上安靜,陪護床也狹小,可也許是因為陸審言在身邊,溫緒那晚睡得格外安穩。
第二日是被陸審言叫醒的,昨日實在是折騰得累了,溫緒第二天便沉沉睡去,陸審言醒得早,見她還睡著也不忍心叫醒她,隻是替她蓋好被子,喊護士幫忙拿了電腦過來,處理了些警局的事情,一直到快中午,周天打電話過來問他和溫緒午飯要吃什麼,他和隊裏的幾個兄弟要一起過來看他,順便一起帶過來。他這才放下電腦,輕輕叫醒溫緒。
溫緒迷迷糊糊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見陸審言的臉出現在眼前,她先是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然後下意識地從枕頭邊拿起手機,然後意識在看見時間的那一刻瞬間清醒,她猛地坐起身,從床上翻身下來,邊整理邊朝陸審言說到:
“你怎麼不叫我啊,說好了是過來照顧你的,結果一覺睡到這麼晚,你想吃什麼,跟我說,我現在馬上去給你買。”
陸審言氣定神閑地靠在床上,悠閑地看著溫緒慌慌張張的樣子,緩緩地開口說到:
“周天和我隊裏的幾個兄弟等會兒會過來,他們會帶午飯過來,櫃子裏有一次性的牙刷和紙杯,你可以先去洗漱,不著急,慢慢來。”
溫緒默默收好陪護床,有些後悔自己昨晚為什麼不定個鬧鍾,她瞥了一眼陸審言,小聲嘀咕到:
“明明都是人,你還受了傷,為什麼就我一個人睡到這麼晚。”
溫緒聲音小,但這話還是傳進了陸審言的耳朵裏,他覺得好玩,笑著看向溫緒,說到:
“那你以後要習慣,警察一般習慣早起。”
陸審言本來隻是想逗逗溫緒,可溫緒卻紅了臉,她忙拿了洗漱的東西,迅速走進洗手間,連門也一起帶上,陸審言望著洗手間被關上的門失笑,他發現溫緒其實就是個紙老虎,從前追他的時候看上去大膽得狠,其實也是個一逗就容易害羞臉紅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