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饅頭敷衍的搓了幾下就打算換下一件,小包子道:“沒洗幹淨啊,你穿得出去?”
“這院服幹嘛不是黑色的,黑色的我們穿著也好看啊。”小饅頭的確是穿不出去,隻得又返工。不過到學校還是有點好處的,沒人管那麼寬了。哥哥也不會什麼都要管。
唉,說什麼都改變不變要在這裏呆四年的命運了。他方才也去問了洗衣房洗衣服的花費,一件五文錢到二十文錢不等,看衣服的麵料、厚薄來定。一桶的話有優惠,三十文。但大件的一桶也就兩樣。其實請人洗的話,他們哥倆一月也就三五兩銀子。可是哥哥說如今入不敷出,不行!除非找到其他收入來源。青蛙和小妹來,肯定也沒有辦法給他們銀子,爹會派人監視的。唉——
“哥,你說這些活兒,爹他會做麼?”
“肯定會啊,爹在外遊學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
“那現在也沒見過他做,咱們學來做什麼啊?”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想來是爹娘覺得咱們哥倆缺了這個階段,所以需要來體驗一下生活吧。”小包子把自己的洗好,發現皂角又用多了。再看小饅頭比他用得還狠。這樣下去發的肯定用不到月底,還得另外花銅板去買。唉,發愁!月底不想灰溜溜的回家,被娘當笑話看啊。
晾曬衣服的時候,小包子想著是不是能在同學之間做點小生意。正好手裏還有四十二兩多的銀子可以做本錢。可是做什麼生意好呢?以前隻聽小叔叔念叨過京城居、大不易。六叔也說要不是有四叔公做代族長有祭田的收入支撐,他們一家子在京城也是要捉襟見肘的。如今自己也落到要想法子籌衣食住行的地步了。小饅頭說得沒錯,家裏有娘開源節流,他們什麼時候為銀子發過愁啊。
等到小饅頭也過來晾曬衣物,小包子把這個想法和他說了。小饅頭點頭不已,“好啊好啊,不過我們做什麼生意呢?”
“先看看吧,除了讀書習武,咱們好像也沒什麼特長。”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麼。
信哥和寧哥知道以後,也幫著想。寧哥想了會兒道:“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入學成績小饅頭是第二名,我是第一百名。小饅頭幫我補習功課,我給你束脩唄。”寧哥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白給小包子又不要。
小饅頭道:“我可以給你補習功課,大家經常一起討論課業彼此都有好處的。可是掙你的銀子,我還不想屁股被打開花。”爹娘肯定托了人照看也可以說是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的。他要是靠給堂哥補習功課掙銀子,回去肯定挨打。
小包子問信哥,“你在這兒呆了一年,幫忙想想有什麼來錢的法子。”
信哥撓頭,“我以前沒關注過啊。”就是小包子小饅頭的活計,也是他花銀子請管這事兒的師兄去搓了一頓,對方看在他的身份上格外關照的。一個人隻能占一個差事名額,書院提供的位置沒他們的份兒了啊。
寧哥道:“那你們這樣為區區銀錢分心,要是學業下降了怎麼辦?”
小饅頭古怪的笑笑,“區區銀錢?”他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可如今哪敢。沒有錢寸步難行,就連書院裏都這樣。
信哥道:“我帶你們去問問我們玄班家境不好的同窗吧。”
東山書院分天地玄黃四級,信哥今年升入了玄班。小包子小饅頭寧哥都是黃班。但黃班並不全是新生,還有沒能順利升級的留級生。要是明年再不能順利升級,就會開除學籍回家了。書院奉行的是嚴進嚴出的政策。
“好!我一個人去吧,小饅頭你留在屋裏溫書。”
小饅頭道:“那還是我去吧,哥哥之前耽誤太多了。哦不對,娘也說了,那些不能完全叫耽誤。就像現在我去聽聽也能長長見識。哥哥溫書吧。”
小包子想了想,“也好。那你去聽,回頭把聽到的告訴我,我們晚上商量一下跟著誰學。”
小哥倆想的不錯,的確每日都有人把他們的情形傳遞到相府。每晚問安的時候沈寄就講給魏楹、小豆沙還有嫻姐兒聽。大家都聽得很是樂嗬。這晚說到他們去跟人學掙錢的法子,魏楹笑道:“這倆小子守著圖書館都不知道可以抄書的麼?”
“才去三天呢,還沒有見過吧。不過才三天就知道打主意了也不錯啊。”
嫻姐兒摸摸鼻子,“別說他們,我也不知道讓我身上不帶銀子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怎麼能弄到銀子花用。”
魏楹道:“你們一個個都是糖水裏泡大的。除了花銀子,還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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