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齊老咳了咳，“還剩下最後一道題了。這題是有點兒意思，我剛解到一半呢，這不，急著出來找你，還沒解完。”
燕西嘉點了點頭，開口道：“那行，等您解完了所有的題目，讓我看看答案，如果全部正確，那我就答應當您的學生。至於研究所，我暫時還不考慮，開始的這幾年我想先在學校裏學夠了我感興趣的東西，之後再去研究所實踐。”
“哈哈哈哈，”齊老並沒有因為燕西嘉的這些條件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你這是給我出了麵試題嗎？”
“對啊，”燕西嘉麵色平淡，可誰都能感覺得到，她發自內心的那種強烈的自信，“要想收我當學生，沒有能超過我的本事，我可不認。我當然需要先驗證一下您的水平，才能做出最後的決定。”
她的話聽上去好像是很狂妄的。
可看她的樣子，又不是那種狂妄之徒的表現，反而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就跟出去買東西理所當然需要驗貨再交錢一樣，差點兒讓其他人都覺得是這個道理，沒毛病。
但很快，校長他們就反應了過來。
“燕西嘉！”校長大叫了一聲，“你這是……”
斥責的話都還沒出口呢，齊老就先一步打斷了他，不高興地說道：
“我和小同學說話，你在這兒插什麼嘴呢！安靜！”
別看校長這副胖乎乎的樣子，當初還是去跟齊老學習過的學生之一呢，對齊老有種天然的敬畏感。
這會兒被他一說，便委屈地說道：
“齊老，燕西嘉她還小呢，說話沒大沒小的，您別……”
“行啦，別說那些客套話，你們呀，還是想太多，也是對這丫頭太低估了，”齊老搖了搖頭，不再解釋，而是麵向了燕西嘉，非常認真地繼續說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了。你在哪兒我也知道了，等做完了題目，我就來找你。研究所你現在不想進，那就不進吧，正好讓那些老頭子老太太多等等，嘿嘿！你等著我啊，可別先被其他人搶走當徒弟了。”
燕西嘉沒有被校長的大叫嚇到，這會兒也沒露出什麼異樣來，與齊老的對話比校長他們都要自在：
“放心，我這人一視同仁，不管是誰來，都需要先做題證明實力。您至少目前進度遙遙領先，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這倒也是，”齊老嘿嘿一笑，“那我就先走了，我得回去趕緊把那道題給解出來。”
說完以後，都來不及跟校長打招呼，立馬就小跑著離開了，真讓人擔心他一把年紀這腿腳會不會摔著。
等齊老一走，校長本來還想教導燕西嘉，讓她下次態度放低，怎麼能給齊老這樣的人物布置做題任務考驗他呢？
可一看到燕西嘉那副真誠無辜，好像這些都完全正常的模樣，簡直和齊老剛剛一模一樣，他一番話就堵在嗓子眼兒裏出不來了。
算了算了。
大概是天才的世界他真的搞不懂吧？
校長心累地揮了揮手：
“行了行了，隨你們去吧。多學位的申請我這邊會通過，你先回去準備選課安排吧。”
“還有你們，也都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暫時不要往外提啊！”
後麵這話，自然是對辦公室裏的其他幾位老師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