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佳怡在工作上有進步,但勾搭上李威,我一直心裏不太舒服。
不過周佳怡表現得很舍不得,她說:“南主管,你要是走了,我們就沒有一個平易近人的領導了。”
話說回來,新來的主管,麵相確實要嚴肅得多。
至少,我很少看到他笑。
對於底下的幾個人做事風格,也頗有微詞。
說他們懶散,處事太慢,沒有上進心等等。
跟他們喝了後,我向羅德國敬了幾杯,又一一跟軟件部的同事做道別。
雖然短短幾個月,但來深城後,在這裏工作,卻是我人生重要的裏程碑。
我很慶幸,遇到他們。
特別是羅德國,是我創業的開路人。
宴席散後,大家都各回各家。
我已經喝醉了,我能感受到頭很昏,走起路來,四麵八方的東西,都在轉動。
周佳怡和我同路,她也喝了不少,但她好像還沒醉。
因為她一直小心跟在我身後,一聲不吭。
走到和其他同事分了路,我回頭看了看,腦袋更暈了。
周佳怡果然跟在後麵。
打了個趨後,周佳怡跑上來扶著我。
“南主管,你喝多了,要不在旁邊坐坐吧?”周佳怡的聲音也好聽,不過太過小心,竟然讓我感到害怕。
我連連擺手,不願讓她攙扶:“我沒醉,能走,這麼幾杯酒,哪能攔得了我?”
接著,又一個踉蹌。
我低聲罵道:“MD,哪來的絆腳石?敢擋老子的路!”
“南主管,小心一點,我扶你回去吧。”
我甩開她,有點惱火:“說了不用扶!”
她似乎怕了,鬆開了手。
一直走到家門口,中間不穩好幾次,周佳怡都沒敢走過來了。
我開了門,歪歪倒倒進去,正要關門,周佳怡一隻手便伸了過來,“南主管,我還沒進去呀。”
哦,我忘了,她已經搬下來了。
李威已經等不及,等不及讓周佳怡給她暖被窩,等不及光明正大的讓我聽他們嗷嗷叫的聲音了。
李威可真是好兄弟。
我放手,喊著李威的名字,再也支撐不住,一頭倒在沙發上。
周佳怡走過來,慌慌忙忙的把我腳往沙發上放。
又要給我脫鞋。
我把腳一收。
“李威!”我有些惱,周佳怡來抬我腳,又幫我脫鞋,算怎麼回事兒?
周佳怡站了起來,答道,“他出去陪客戶吃飯了,早就跟我打了電話,說還有下半場。”
我睨眼看她,天轉地旋,“他不在,那你更不能幫我。”
說著,又站了起來,吃力的走進了房間。
反鎖。
我一直認為,周佳怡在我麵前表現得這麼唯唯諾諾根本就不是她本來的模樣。
她很野。
藏在深處,躲在暗處的野。
偽裝在清純和溫柔裏的野。
今天屬實喝得有點兒高了,我為我離開數西科技而感到惆悵。
離開了數西科技,也就意味著,我和冷西的距離越來越遠。
倘若以後我們在路上遇不見,那就真的沒有交集了。
我覺得難受。
難受得想吐。
那種酒的味道,讓我覺得惡心。
我很討厭這種味道,可卻不得不喝。
它解不了愁,可它能讓我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