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看來,它連麻醉的功能都喪失了。
即使我今天喝了這麼多的酒,我依然能感受到愁的滋味。
惡心的滋味再一次襲上心頭,突的又像頭猛獸一樣,往上湧,再往上湧。
MD,已經快到我的喉嚨眼了!
但我還清晰的知道,我不能吐在床上,我得去衛生間。
我吃力的起身,開門,“哇——”
已經來不及了。
我胃裏的東西,全部翻滾了上來,吐在了房間門口。
頓時,整個世界安靜了。
除了嘴裏的潲水味外,全身輕鬆。
我舒服的躺了回去,閉上眼,睡了過去。
因為我依然昏沉,所以應該是睡了不久,我感覺有東西匍匐在我身上。
也許,這是一個夢,一個酒後的幻想。
很沉。
很軟。
很香。
像唐小櫻在酒店時,小白兔似的,趴在我身上,呼著熱氣。
不,她不是唐小櫻。
唐小櫻已經不屬於我了。
她是冷西,冷西來了,她終於來了,她是來安慰我的。
她是來跟我說,她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反手抱向她,喃喃叫她名字:“冷西,冷西……”
一遍一遍。
懷裏的東西動了動,又安靜了。
接著,我感覺我的衣服開始透風,一雙手在身上遊走。
從我的脖子,到胸口,肚子。
一直往下。
我感受到那雙手的溫熱。
我熱烈的期待著,這個夢不要醒。
可是,很詭異,又很突然的,我聞到她的香味。
不,這絕不是冷西。
我可以肯定!
我緩緩的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而又陌生的臉,就出現在我麵前。
周佳怡!
我驚得汗毛直豎,酒都醒了,趕緊坐了起來。
她穿著吊帶睡裙。
在這十幾度的春天裏,她一定是太熱了,才穿得這麼少。
她紅著眼,看著我驚恐的表情,咬著唇,眼裏有銀光閃閃。
“你怎麼在這裏?”我身體的酒精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她不是冷西,而是周佳怡!
我的外套拉鏈早已拉開,襯衣扣子已經解了兩顆。
我想過周佳怡的野,但沒想到,她是這種野!
“周佳怡,你在做什麼!”
我不是問她,我咬牙切齒的在提醒她,她是不是搞錯了,竟然對我做這些!
“……我……我……”話沒說完整,就跑了出去。
接著,就聽到她關隔壁門的聲音,很快,“嚶嚶嚶”的哭聲就從裏麵傳了出來。
我坐在床上,懵逼的抽了一支煙,還是想不通,剛剛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打電話給李威。
李威正在歌舞升平,那邊很吵,他大聲問:“什麼事?”
“早點回來。”
我能說什麼呢?我不可能對李威說,你女朋友剛剛勾 引我,手差一點就伸 進了我的褲子。
也許,周佳怡隻是進錯了房間,把我當成了李威?
我靠在床頭,怎麼都睡不著了。
看了一眼地上,嘔吐物早已打掃幹淨,地板擦得又光又亮。